鐵牛的一鍋飯冷了又熱,熱了又冷,直到天亮虎妞兒還未蘇醒。
若不是虎妞兒的臉色已經恢複,就連傷疤也不見了,鐵牛都要抓狂了。
還好,她呼吸均勻,臉色也與常人無異,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多少寬了鐵牛的心,一晚沒睡,對他的精神並沒有什麼影響。
他害怕自己會睡著,便在體內運行相法,果真精神無虞。
即便目前相法還沒能顯出大的殺傷力來,卻也給了他無盡的好處了。
他現在便是晚上不睡,單單依靠修煉相法也能保持充沛的精力,相當於他要比別人多出許多時間。
而最近,他已然能感覺到自己在突破的邊緣了。
他也不知道所謂的突破會帶來怎樣的變化,心裏又激動又害怕。
害怕相法無法帶給他想要的結果,激動的是這麼多天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效了。
一切都是為了虎妞兒啊!
又看了虎妞兒一眼,剛想閉目,卻倏然聽到門口兒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差點忘了,昨晚他殺了人。
在這個地界兒,殺人貌似是要償命的。
隻是他的確還沒做好要死的覺悟,在他看來,那人實在是找死,怨不得他。
任何威脅到虎妞兒的事物,他都不介意扼殺在萌芽之中。
他倒不是沒想到那幫人來得這般快罷了,快到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應該怎麼辦。
不過虎妞兒正在休息,誰都不能打擾。
反正他是不會離開虎妞兒的,這個思想很是堅定,於是未等有人衝進去,鐵牛便迎了出去。
隻是情況跟他想象的有所不同,來人並不是帶著大高帽兒的衙役,而是北派康全一行。
打過一次照麵,鐵牛自然知道眼前之人乃是四方賭館所屬,由於眼前之人對虎妞兒出言輕佻,是以鐵牛將人記得很清楚。
對方顯然也是認得他的。
“鐵牛兄,這次我來是特地為了虎妞兒而來。”
哼,我就知道!
鐵牛暗哼一聲,即便你不說我已猜得清楚了。
不過鐵牛卻是沒有搭理的意思,左右今兒個誰也別想見到虎妞兒。
“鐵牛兄怕是誤會了,我已經將傷害虎妞兒的元凶抓到了。正是此人!”
北派康全大手一揮,已經有人將那被五花大綁的老乞丐帶了上來。
正是那日刺傷虎妞兒的那人。
鐵牛一見,當真是此人,頓時怒發衝冠,整個人衝上去就是一腳。
一腳踹在那老乞丐的心口之上,登時一口血噴了出來。
北派康全也不由咋舌,此人的腳力不俗啊!
除了痛哼,那老人竟是一聲未吭。
隻是鐵牛哪裏還能注意到這些?他隻知道就是眼前之人害得他差點與虎妞兒陰陽兩隔,自是半點兒都沒有留手。
那一腳踹得結結實實,沙包大的拳頭舉起來就要砸到那老乞丐的身上。
“慢!”
熟悉的聲音傳來,鐵牛的心頭一陣狂喜,隨即才發現虎妞兒是讓他停下來。
轉過頭去,虎妞兒長身而立,眼睛炯炯有神,神智清明。
雖然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打死,但是虎妞兒做決定向來不會無緣無故。
他相信虎妞兒!
鬆開了抓著那老者衣襟的手,鐵牛退到了虎妞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