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桂花頓時囧了,她雖然跟鄉野村婦吵慣了。
但是自古以來民怕官,這是放之四海皆準的道理,錢桂花自然也是怕的。
剛剛不過是借著她那女婿的名頭,這會兒見這名頭並不管用,她自然就軟了下去。
被鹹易這樣一噎,更是臉紅脖子粗。
鹹易見她沒話,也懶得再跟她吵吵,降低自己的身價。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虎妞兒就是正式成為咱們村兒的村長了。來,這是印鑒。”
說著鹹易從師爺手兒裏拿過一個小小的包裹交給虎妞兒。
不知怎的看著這張分外熱情的臉,她有種上當的趕腳。
這‘大老爺’真的靠譜兒嗎?
一個念頭還沒過完,便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了。
“我不同意!憑什麼她當村長?要當也是我來當!”
卻說鹹易早在有人大喊不同意時將那包裹直接塞到虎妞兒的手裏了。
“嘿嘿,不好意思,這位兄弟,你來晚了。禮成!”
歡呼聲中,虎妞兒自是不知這位‘大老爺’到底給他們許下了什麼樣的發財夢。
她的目光隻死死地盯在那徐大力的身上,這便是她還未報的仇了。
如今也不知鐵牛爹的下場如何。
隻是以那個二爺膽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看來已經妥了。
眼下隻剩下這個徐大力了,就連他那幫子徒弟也被她賣給三娘了。
想必在精盡人亡之前他們師徒是無緣再見了。
那徐大力也是這般死死盯著虎妞兒,如果目光能殺人,說不得這會兒虎妞兒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虎妞兒一見這樣,忽然便換了個表情。那是一抹極具諷刺和挑釁的笑。
徐大力突然間就懂了,幾個徒弟一去不返杳無音訊,十有八九與虎妞兒有關。
他原本憤怒的臉,幾乎一下子被降到冰點,眼前的人是有多麼可怕?
從昨晚他便沒見過鐵牛爹,原本他們約好了的。
現在想來,幾人的失蹤都不是偶然,他到底是惹到了何方神聖?
徐大力一臉茫然,不得不說這個徐大力還有點兒腦子,可惜,他這腦子轉得太慢了。
現在才懂,不覺得太晚了嗎?
虎妞兒翹起的嘴角兒似乎在嘲笑徐大力的無知。
如今的徐大力已經獨木難支,目光掃到他的斷臂之上,虎妞兒的笑容看起來更殘忍了些。
時間有的是,可以慢慢玩。
不知鹹易是不是心虛,在走之前,還給虎妞兒找了個住處,正是村兒裏的祠堂所在。
自然是不能讓虎妞兒住在祠堂裏,然而祠堂外卻還有幾間茅屋。
除此之外,鹹易還批給了虎妞兒一塊好地皮,讓虎妞兒蓋房子。
虎妞兒是來者不拒,實在自己不住還可以賣錢。
然而鹹易似乎看透了虎妞兒的想法,死活兒不許虎妞兒再動到臥牛山搭木屋兒的心思。
倒是不知鹹易是出於愧疚還是害怕虎妞兒英年早逝兩位爺會尋他的麻煩。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虎妞兒似乎一切瑣事都被這位‘大老爺’安排妥當了。
鹹易走時還是下午。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虎妞兒上任的第一件事兒,便是以權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