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你這個殺千刀的老賤人!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麼就讓你賣到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去了!”
卻是虎妞兒的便宜老娘聽說鐵牛爹要把虎妞兒賣掉,這才過來了。她倒是不心疼虎妞兒,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她賣掉了。
她隻是突然間覺得很後悔,賣給妓院得多賣多少兩銀子啊!
她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個主意呢?
“你這個殺千刀的老賤人!虎妞兒不賣給你了,不賣給你了!快把賣身契還給我!我這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誒!”
說著虎妞兒娘便要撲到鐵牛爹的身上,抓他的臉。
然而鐵牛爹也是有功夫在身,即便不能顯露,哪裏就是個婦道人家說抓就能抓的?
隻見鐵牛爹微微一躲,將腳一伸,虎妞兒娘便成功摔了個狗啃泥。
嘖嘖,話兒從虎妞兒娘的嘴裏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別扭,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她當初可是將虎妞兒賣了給人當童養媳的。
若是鐵牛再禽獸些,保管虎妞兒不知被蹂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清白?虎妞兒此時隻想大笑三聲。
雖然不屑,不過這會兒卻是個好機會。
虎妞兒那便宜娘製不住鐵牛爹,不過不得不說這次她做了件好事兒。
虎妞兒動了,鐵牛動了!
“娘,我不要被賣掉!娘你救救我啊!公公,求求你,求求你了!”
虎妞兒眼光毒辣,一把撲過去抓住鐵牛爹的腿,往後一拉,鐵牛爹便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托倒在地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如何鬥得過一個潑婦,和一個孔武有力的虎妞兒,更別說,這不大的功夫,鐵牛也過來了。
比起虎妞兒的‘陰險’,鐵牛則更直接,幹脆一屁股坐在他‘爹’的腰上,抓起他‘爹’的領子。
“不要賣了虎妞兒,虎妞兒是鐵牛的,虎妞兒是鐵牛的!”
好嘛,新仇加舊恨,鐵牛的手下可是沒留情。
幾個人將鐵牛爹圍了個密不透風,場麵一片混亂。
公孫文畫和那老鴇俱是目瞪口呆。
兩人皆是發號施令之人,不過這次老鴇想著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她公爹又是應了的。
身邊不過是帶了個嬤嬤,公孫文畫倒是光棍兒,不過是帶了四喜,武力值倒是爆滿。
然而對著這群人,他該如何插手?
一個老弱婦孺,一個是虎妞兒,一個是奸人,一個是傻牛。
好嘛,這多少雙眼睛看著,他一個大家少爺,自是不能跟個潑婦一樣,跟人打作一團吧。
眾人目瞪口呆之際,虎妞兒已然將賣身契弄到手了。
笑話,若是都這樣了還拿不到賣身契,她這個鬼手神偷兒也該易主了。
眼睛微眯,虎妞兒目露歹毒,哼,雖然已經想好了後招兒,不過還不知四方賭館到底能不能辦事兒。
這老鴇來得蹊蹺,是不是四方賭館暫且兩說,然而這鐵牛的爹下場估計好不到哪兒去。
畢竟是付了銀子的,這點兒事兒都辦不成,那四方賭館也不會有今天了。
怕是那神馬二爺,三娘的私下裏又起了神馬歹毒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眼下,自己還是先收些利息的好。
這樣一想,虎妞兒的眼睛登時瞪像了鐵牛爹的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