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院長的熟人嗎……”張鳳聽到了李桉的保證也不糾結了,“既然這樣,李寬那孩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羽未白先生。請務必,要讓那孩子平安。”
這份和善倒是偽裝得挺好。心中的天平傾向的是利益而不是孩子的安全。這樣的善良,值得相信嗎?
不滿也隻能放在心裏。沒辦法,誰讓警察必須得是人民的忠犬呢。否則就衝這孤兒院討價還價的態度,李寬的死活我才不管。就算我不是正規的警員,也不能因為我給整個Y市的警界抹黑。
“那就謝謝院長的配合了。”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回身說道,“依明,走吧。”
“兩位警官不喝杯茶再走嗎。”李桉滿臉堆笑地說道。
一把拉過馬上要答應下來的依明,我回應道:“不用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兩位院長了。”
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孤兒院。
張鳳盯著我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暗暗歎氣道:“真的很像張晨。如果張晨還在的話,應該也已經這麼大了。”
“張晨?”李桉聽到了這個名字突然有了興趣,“院長女士,能給我講講張晨的事情嗎?”
————————
“李寬哥。”從廚房裏端茶出來的冬衣看到了來人後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那個,來廚房有什麼事情嗎?餓了的話,我可以給你做一點。”
“冬衣啊。”李寬欣慰地笑了,“兩年不見,已經長這麼大了嗎。越來越漂亮了呢。”
李寬伸手撫摸著冬衣的頭發。這突然的動作把冬衣嚇退了兩步。
“李……李寬哥,找我有什麼事嗎。”冬衣弱弱地問了一句。被剛才突然親昵的動作弄得有些臉紅。
“對不起嚇了你一跳嗎。”意識到了剛才的動作有些突兀,李寬連忙道歉,“其實啊,後天之後我就要離開孤兒院了,很舍不得孤兒院的大家。”
感覺李寬剛才的動作隻是無心沒有惡意後,冬衣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換上了一向的陽光的笑臉:“沒事的。以李寬哥的才能,一定能有不錯的將來。到那時候再回來看我們不就好了嗎。搞不好以後捐款單上還能看到你的名字呢。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哦。”
“真的嗎!”李寬猛地攥住了冬衣的手。嚇了一跳的冬衣,手上的托盤掉到了地上,裝著茶水的杯子碎了一地。
從未經曆過這種場景的冬衣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其實孤兒院裏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冬衣。能聽到你這麼說真是太好了。”李寬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樣子,“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句話我一直很想說。在外麵遊曆了兩年後,我現在終於想清楚了。冬衣,我一直很喜歡你的。”
“啊……是,是嗎。”冬衣慌張地抽出了手,蹲在地上撿著碎片,“總,總之……杯子碎了,得趕緊撿起來,到時候其他的孩子們踩到就不好了……”
被無視了。李寬一下子變得失望。
“果然還是不行嗎。”李寬撓了撓頭,“冬衣,難道你還在想著張晨?”
拾碎片的動作一下子慢了下來。
“看來真的是這樣。”李寬也跟著蹲了下來幫忙撿著碎片,“張晨他已經11年沒有回來過了,說不定他早就已經忘記我們了。而且,你也應該一樣吧,張晨的模樣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隻剩下張晨這個名字還有一些模糊的回憶。就算這樣你也這麼執著嗎。”
冬衣默默地站了起來,也不理會地上的碎片了,強行擺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有客人在院長室裏,我得再準備一份茶水才行。”
張晨已經回來過了。
冬衣這樣堅信著。
那個人,一定就是張晨。裝作忘記了一切,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張晨,你到底有什麼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