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明白了。少女把我當成了她小時候離開的朋友。
雖然有些對不住她,但我還是實話實說了:“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張晨。我叫羽未白。”
“……啊?”叫李冬衣的少女愣了一下,“你不是從孤兒院出去的那個張晨嗎?”
“我有個不靠譜的父親,還有個至今不知所蹤的母親。怎麼可能是孤兒呢。”我聳了聳肩。
這個孤兒院,還有這個少女,以及張晨和冬衣這兩個名字,我完全沒有印象。而我的童年生活……唔,完全想不起來。不過這也挺正常吧,畢竟那麼小的時候,誰會記得呢。尤其是我還過了一個安穩沒有大事的童年——應該是這樣,否則我一定會有些童年陰影吧。
“哦……那看來是我真的認錯人了。”冬衣尷尬地幹笑著,“不過,你們長得還真是有點像呢。如果我的那個朋友還在的話,應該和你一樣大了吧。”
喂……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啊。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院長現在在她的辦公室裏,讓我帶你去吧。”
“好的。”我也沒有糾結剛才的事,跟著少女走到了院長所在的房間。
“我去給你們倒茶。院長就在裏麵,請便。”少女很有禮貌地鞠了個躬後便離開了。
少女走遠後,我自言自語道:“這裏的防守還真是鬆懈,一個陌生人居然能輕易進來而且還能和院長見麵。李桉她真的有好好提醒過這些人嗎。”
總之對李桉,我是更加懷疑了。打開了門後我走了進去。
“是冬衣嗎?茶放桌上就好了……嗯?”一個有些蒼老的老婦人抬起了頭,“請問你是?”
是個很慈祥的老婆婆,身上洋溢著親和的力量,不愧是孤兒院的院長。還是說,原院長比較恰當?沒記錯的話,是叫張鳳,之前小唯偷來的協議上有寫。
“哦?難道說?”張鳳院長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鏡,“張晨,是你嗎?”
剛想自我介紹,結果就又一次聽見了這個名字。又被認錯了……我和那個張晨長得真的很相像嗎?
“對不起,院長,讓你受驚了。”我掏出了武堯事先給我的證件,“我叫羽未白,不是張晨。是警局的一個警員。”
“羽未白?”張鳳臉上的皺紋因為思索皺了起來,“好像聽過……又好像沒聽過……是誰呢?”
“那個,請問院長女士。”我打斷了張鳳的思考,“請問張晨是誰?”
“張晨嗎?”張鳳臉上浮現出和藹的微笑,“那是我們孤兒院的一個幸運的孩子呢。11年前他被一個有錢的人家收養了。那個有錢人還給了我們一大筆的捐款,讓當時的孤兒院有了維持下去的資本……現在想起來,那個男人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怎麼總有種販賣人口的感覺……
“哦……”我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那麼,您還記得收養張晨的那戶人家的情況嗎?比如說,收養他的人叫什麼?”
“畢竟已經過去11年了……這11年來,從孤兒院中被領養的孩子也不少,具體的情況早就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相關的記錄也在5年前的大火中燒的一點不剩,那位恩人的名字,我這個老糊塗已經想不起來了啊……”
5年前,大火……不自覺地想起羽家旁邊那毀於大火的廢墟了。
“這樣啊……”一句話淡過了這個話題,我繼續說道,“其實,院長女士,我是來向你詢問一些關於孤兒院的問題的。這關係到我們正在處理的一個案件。”
“是嗎?”張鳳聽了之後風輕雲淡地反問了一句,“請問是什麼?”
“6年前至今,Y市有3名男性遭到謀殺。他們原本都屬於這個義理孤兒院。請問,這件事,你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