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兩個人是情侶呢,簡直是一拍即合,陸漫也是這麼想的。
溫寧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司一陽從家裏拽出來,她昨天晚上背書背的太晚,連衣服都沒脫就在桌子上睡著了,所以說司一陽也是趕巧了,要是放在平時,溫寧是肯定不跟著來的,這會腦袋轉不彎來就跟著下來了。
到了車上溫寧想跟著安風一起坐,結果安風直接坐徐瑤旁邊了,溫寧就愣了下神,然後乖乖坐在司一陽旁邊,她偷偷歪頭看了安風一眼,見他緊抿著嘴唇,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陸漫一看又是一出大戲,就摸了摸兜,結果忘了帶瓜子。
路上大家閑聊,溫寧情緒一直不高,而且她和他們都不熟,也沒什麼話說,就很安靜,等有人提到考大學的事情時,溫寧才豎起耳朵。
“考什麼都無所謂,結果都是一樣的。”
徐瑤問安風,“你想考哪個?”
安風還沒開口,溫寧就脫口而出,“清華。”
幾個人同時看向她,溫寧有點尷尬,隻好說,“是我,是我想考清華。”
幾個人的眼睛瞬間瞪的更大了,別是她是二班的,就是在座幾個一班的也沒這個野心想去清華。
安風忍不住咳嗽幾聲,心想難怪她這些天拚命學習呢。
司一陽在旁邊有點坐不住了,就勸她,“去什麼清華啊,北方那麼冷,去上海不是挺好的?你的成績也肯定夠。”
溫寧其實對未來是沒有規劃的,隻是之前薑綺的話提醒了她,所以她對大學的概念,好像就隻有清華,或者說,安風去哪裏她就要去哪裏。
路上有點顛簸,溫寧又沒睡醒,聽他們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再醒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司一陽的肩上,嘴角還有口水,就趕緊坐直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你應該叫醒我的。”
司一陽笑著說,“沒關係,舉手之勞嘛。”
陸漫聽著就哼了一聲,“是樂在其中吧。”
到了滑雪場,周末的人非常多,三三兩兩的結伴同行,他們租完裝備穿好後出來,溫寧是頭一次玩這個,很害怕,她習慣性的就去找安風。
司一陽看見後在後麵按住她的肩膀,溫寧轉過頭,兩個人都戴著護目鏡,“我教你吧,你哥又不會,讓徐瑤教他。”
溫寧想說不,可轉過頭,見安風已經和徐瑤走了,看見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後悔早上太糊塗,根本就不該過來,這會兒還要受罪。
司一陽拉著她到了外麵,陸漫和謝衡之都是老手,兩個人並排滑的遊刃有餘,溫寧穿上滑雪板根本是寸步難行,司一陽幹脆拉著她一點點的向前走,溫寧害怕極了,就死死的握著他的手。
兩個人的進度很慢,溫寧幾乎是被司一陽拽著走的,她根本不敢動,可在慢慢的學習之中,溫寧也開始專心了,司一陽不算是個好老師,可他至少是個最安全的老師,從頭到尾也不舍得放開她的手。
最後還是溫寧提議,他才鬆的手,兩個人在平坦的地方,她自己慢慢向前滑,像個剛會走的孩子,初見成效就立刻笑了起來,結果樂極生悲發生摔了個屁股蹲。
司一陽在遠處一看嚇了一跳,趕緊向她跑過來,溫寧自己不好起來,可也沒摔疼,坐在地上手裏摸著雪,見司一陽緊張的樣子,就在地上攥了個雪球,等他離近了,就對他扔了出去,司一陽根本沒防備,被砸到後還愣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也在地上攥起了雪球,溫寧趕緊把摘雪板想要跑路。
兩個人在這邊玩的開心,那邊的幾個人轉過頭也都看見了,陸漫停下來說了句,“他們倒挺開心的,打雪仗得人多了才好玩。”
她這話是提醒了其他人,除了安風和溫寧,別人都是滑雪的高手,溫寧很快就成了攻擊對象,盡管已經扔了滑雪板可其他人在身邊滑來滑去,她也是很難砸中,尤其是陸漫,她的球簡直是又大又狠,幾次都砸在溫寧的腦袋上。
司一陽開始還玩的挺開心,慢慢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看了陸漫一眼,之後就趕緊回去保護溫寧,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擋了過去,司一陽看過去,那人摘掉護目鏡,是安風。
他拽下溫寧的眼鏡,外麵雪白一片,溫寧有點不適應,就眯了迷眼睛,安風摘了手套擦了擦她的臉,已經初見輪廓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目光專注,隻有眉間透露出一些煩躁。
“不玩了,吃飯去。”安風拽起溫寧的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向屋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