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這麼煎熬了一個禮拜,每每都是能吃不能看,終於在醫生來檢查過關映茹的身體,確定、已經無恙,並且過了三個月的邊境線之後,他決定解放自我。
周五,關映茹已經去浴室洗澡,沈斐打開衣櫃,整理之後要穿的衣服。
關映茹今天的效率似乎格外高,不多時就帶著滿身熱氣出來。
沈斐的行李箱還沒打開,關映茹一看,嘴一癟,眼底立馬蓄滿水汽。
他冷了她一個月,現在還決定離家出走了,是不是?
先前她各種主動他都沒有回應,關映茹想當個體諒的好妻子,理解他忙,沒有鬧,沒想他現在竟然還明目張膽的要和外麵的小三住一起了?
她走過去,拿頭頂的陰影罩住他,語調都變了:“你要去哪兒?”
沈斐抬頭,看到她委屈的表情,忍不住站起身捏她的臉,卻被躲開了,再一看,眼淚都掉下來了。
心中一慌,沈斐急忙去揩她的眼淚,“怎麼哭了?誰惹你生氣了?”
關映茹將他的手拍開:“你要搬出去?”
“搬出去?”
她瞪著他:“不搬出去你還裝衣服?”
沈斐難得咧嘴笑得開壞:“你這是在吃醋?”
她在和他說正事!誰和他扯吃醋不吃醋!
“你不解釋?”關映茹說著,氣鼓鼓的轉身出門,“不用你搬,我去睡客臥!”
媳婦兒是真生氣了,沈斐不敢再吊兒郎當,趕緊將人扯住,道輕原委:“誰說我要搬出去了?”
“那你理衣服幹嘛?”
“帶你出去度蜜月啊。”
沈斐說得理所當然,關映茹卻愣住。
“蜜月?”
他從來沒有和他說過啊。
“是啊,不想去?”
眼前的人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看著自己眨巴眨巴的,一張臉最近養出了些許的肉來,嘟嘟的嬰兒肥,尤其可愛。
沈斐忍不住捏她的腮幫子,“怎麼還哭了?”
關映茹白他:“那你之前幹嘛不和我說?”
沈斐一攤手:“說了還有驚喜?”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你之前都……”
他之前明明都不碰她了……平時她獻一獻殷勤他就撲上來,現在卻冷淡成這樣。
沈斐苦笑,將她拉近懷裏,細細得吻,“你之前身體不好,我不敢,怕弄傷你。”
關映茹“哦”了一聲,很快又被沈斐噙住嘴唇,來來回回的淺啄。
身體熱起來,他帶著她的手去觸碰自己,抱著她粗粗得喘,“還說我不理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嗯?”
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關映茹想抽開手,沈斐卻不準,壞心眼的捉著她的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沈斐!”她急了,瞪他,“你耍流氓?”
“之前你不怪我不耍流氓?嗯?”
沈斐痞壞的笑,“你說……這頓大餐,是今晚我就下嘴,還是明晚?”
心跳的劇烈,關映茹扭過頭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臉卻一路紅到了脖頸。
沈斐到最後還是按捺著性子,討要了些甜頭,就停了下來。
洗手間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關映茹又洗過手,臉上的潮紅,直到睡下都一直沒有退下來。
航班定在了第二天中午,關映茹臨時和關硯說起,還生怕對方不同意,結果自家父親隻是看了眼沈斐,叮囑了下安全事項,就準了行程。
三小時航行時間,關映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飛機正要著陸。
沈斐將當地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從機場出來,直接有車等待了外頭,載著兩人去了酒店。
住的是海景房,海浪拍打礁石,嘩啦啦的響。
因為是南方,天氣宜人,關映茹換了一身清涼的小裙子,也不覺得冷。
她興奮的想去看海,沈斐無奈,還沒吃過晚飯,陪著她往外走。
夕陽是橘黃色的,將顏色染在天際,映出一片炫彩。
關映茹牽著沈斐的手踢著小石子慢慢走,沙子不時淹沒她的腳趾,細細碎碎的疼和癢。
她咧開嘴無聲的笑,有一瞬間,想到了歲月靜好這個詞。
沈斐看著她嘴角幹淨透徹的笑,忍不住將人摟緊懷裏,“終於開心了?”
“嗯。”
關映茹抱住他的腰,點點頭,臉頰蹭在他的脖子,一下下,像一隻正在撒嬌的貓兒。
又在海邊待了一會,沈斐才帶著她去餐廳,順帶給關硯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