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的婚期終於公布出來了。
兩個人和關硯一起商量了一下,各自請了雙方的一些親眷朋友參與,還有名流和記者,容駿承也在其列。
沈斐看到名單的時候,不期然黑了臉,“怎麼還請了他?”
關映茹眨了眨眼睛,不解其意,“他是我的上司和朋友,也幫了我不少,不是應該的嗎?”
連關硯也湊了過來,“什麼請了誰?”
關映茹無奈一努嘴:“駿承。”
沈斐已經很久沒有因為容駿承的事情鬧情緒,她以為他氣量變大了,甚至不在乎,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關硯一皺眉:“駿承救了關氏,必須得請。”
沈斐瞪著手中的請帖,聽著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論道,想撕碎這張紙,卻又不能這麼做。
好不容易一切都定下來,他要是再這樣玩一次任性,關映茹指不定會怎麼發飆,更別說關硯,剛剛對他改觀此刻要是對他發飆,豈不是前功盡棄?
更何況,是他自己答應了關映茹不會再這麼任性下去了。
什麼叫打落牙齒和血吞他總算是明白了。
他人眼中生意場的王者,竟然也有一天會變成妻奴。
沈斐將請帖放回去,拿出下一份,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算了,沒什麼。”
一場請帖風波悄無聲息的過去。 -
經濟版麵飄了兩天羅氏倒閉的消息,很快就被關沈兩家即將成婚的消息給取代。
這兩天,S城最惹眼的,就是關家和沈家的婚事了。
在沈斐的強烈要求下,關映茹還拍了兩個人手牽手的照片,發到了微博上,公布了婚期。
眾人的聲音不一,有說媳婦熬成婆的,有說關映茹是為了錢才這麼做的。
她看了幾眼,笑了笑,不置一詞。
沈斐基本上包攬了大部分瑣事,從定酒店到定婚車等等等等,一切忙完的時候,也就差不多到了時間。
結婚前一晚,關映茹難得失眠,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盯住天花板,腦中思緒紛亂。
輾轉了幾次,沈斐也被她傳染,迷蒙的睡意退去,將她摟進了懷裏。
“失眠了?”
關映茹點點頭:“好像睡不著。”
“緊張?”
他的聲音帶著睡眠時特有的含糊不清,還有若有似無的笑意。
關映茹抬起頭,看見他微揚的嘴角,伸手將人抱住,“嗯。”
他最近變得紳士體貼了不少,原本的暴戾收了起來,成了一個不失霸道的好男人,叫關映茹止不住的想依賴。
腰上的手臂緊了緊,沈斐吻她的額頭:“別緊張,我家新娘這麼漂亮,有什麼好緊張的?”
還學會了說情話。
關映茹眯著眼微微笑,點點頭:“嗯。”
她其實緊張的不是自己不漂亮,而是一輩子太長,兩個人這麼昭告於天下,萬一哪天勞燕分飛,會不會遭人笑話,顯得很難看?
想了想,關映茹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隻是輕輕蹭了下沈斐的肩窩,像是乖順的小貓咪。
呼吸掃在了他的頸側,沈斐自從她懷孕以來就一直在壓抑,她身體不好,醫生特意關照,前三個月,是不可以的。
可今晚的她格外的迷人,小眼眯著,哼哼唧唧的和他撒嬌,叫他一下子就忍不住心底的火。
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沈斐咬了咬牙,不舍得鬆開她,壓著呼吸警告:“別亂動……”
“嗯?”
關映茹抬起頭,一雙眼睛在黑夜裏閃閃發亮,看著沈斐,是滿心的信賴。
沈斐記得這一雙眸子水光瀲灩時候有多勾人,一些畫麵突然竄進腦子裏,叫他最後一點忍耐崩斷。
操。
他罵了一聲,忽然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關映茹在床上等了他很久,迷蒙間睜開眼,看見臥室磨砂玻璃上倒影著他的動作,臉色忽然紅透。 -
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得起來,關映茹昨夜睡得又晚又淺,被沈斐推醒的時候還是滿肚子不樂意。
“困。”她眼睛都沒睜開,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往被子裏縮。
沈斐無奈,撈著人坐起來,給她穿上衣服,又將被子掀開來,“褲子也我給你穿?”
被浸著涼意的衣服一冰,關映茹終於也多了幾分清醒,搖搖頭,動作緩慢的將自己收拾利索,去洗漱。
保姆今天也跟著起了大早,關映茹中午還要敬酒,吃得東西肯定多不了,再加上大酒店要做這麼多菜,端上來也沒有家裏這麼熱乎,她就多做了幾個早點,囑咐著兩人多吃了一點。
車在外頭等了挺久,見兩人出來,載著兩人直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