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方殊同不傻,這不梳長發已經讓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還有什麼……她穿鞋子嗎?……”景琉陽幾乎是飛到方殊同的眼前。
方殊同明白王爺的期待,並且他們都希望王妃還能回來,但是他還是失望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那些守夜的弟子說曾經聽到過類似銀玉擊叩的響聲,說在夜裏聽到很詭異……”
景琉陽空洞的眼睛倏忽亮了起來,光芒灼灼,“是她,一定是她!”
小北將他如此激動,怕舊傷複發匆忙扶他坐下安慰道,“爺先別激動,不是小北潑您冷水,當時王妃的身子已經冷了……”
景琉陽才聽不進去這些,寧願他們說的妖女就是她!如此也好,總不至於活得度日如年。
“小北,馬上寫折子給朝廷,就說本王要去南邊養病,一切事宜交給十九弟處理。”
惠帝二年,四月初,景陽王上裱朝廷以養病為由再次退出朝堂,隱沒江湖。隻是這次他沒有再更名改姓,所以朝廷能夠清楚的了解他的行蹤,這是十九的意思,他擔心他的王兄會就此一別再不回來,他才不要被朝政綁一輩子呢!
四月初三,京都外郊林,駕車的是小左,車廂裏與小北一起伺候景琉陽的還有小右。景琉陽臨走之前,將烈火騎交給了章少平暫時負責,而飲血騎依舊無處尋找,隻是千尋仍在朝廷任職。
小右泡了杯茶,比之前淡了很多,“公子,我們去哪裏找夫人?”
小北看著小右那純淨的眼神亦覺得神情氣爽,還是江湖自在,江湖好呀。
景琉陽一頭白發隻隨意用發環束起,閑淡愜意,加上那屬於琉璃公子溫潤的眼神如靜默的神色,倒像是個慈悲的謫仙。
他接過茶杯掃了小右一眼,“先去七大派看看情況。”
“籲……”
馬車沒預兆的停下來,一個趔趄小右跌進了小北懷裏,景琉陽手裏的茶水打濕了胸前青衫白紗。
一片死寂之後,景琉陽雙眉一蹙淡笑一聲,一手提一個運氣破窗而出,下一刻無數風刃將馬車中還溫熱的坐榻劃成棉絮的世界。
小北一陣後怕,小左小右卻見怪不怪了。
同一時刻,林中三道人影降落,為首男子淺笑風流,手執酒盞品著佳釀,身後兩名白衣女子依然是一人執壺一人抱琴,小北管這樣組合叫“妖孽組合。”
袁辰飛對於景琉陽一頭銀發頗是意外,側首輕笑,“你以為你染個頭發本閣主就不認識你了嗎?還是說這樣本閣主就會給你打折?”
景琉陽抿唇,看到袁辰飛這個神色他就知道他猜得八九不離十,雖然他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法讓小柔重生,但是袁辰飛的心思他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