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到如今已經漸漸地被人們淡忘了,當然,也隻是因為絕大多數人是抱著看客心理去看的。
然而作為親身經曆的我來說,這是永遠不會被淡忘,所有的事情發生之前的世界觀,毫不留情地被完全打破。
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
我把它講出來,一點,講出來讓更多人去接觸這類事實。二點就是,講出來我才能吐出心中的壓抑。
就從那晚開始吧。
接到電話已經是夜裏11點多了,醒來時驀地發現手表的熒光麵著實嚇我一跳。剛接到電話得到消息,李老過世了。
誒…點上支煙坐在床上,此時大腦異常清醒,仔仔細細來來回回想著近來發生的一切情況,卻沒有新的疑問被發現。
在煙霧繚繞中等待虞暢開車來接我。
牆壁上的老舊鍾依然蒼老地行走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停下來。
外麵的雨很大,急促地雨點仿佛要把窗戶玻璃撞開來,古舊的招待所小樓在遭受著殘酷地洗禮。
“碰!”
門被狠狠敲了一下,我起身開門,隻見虞暢水淋淋地站在麵前。
“來了。”
我招呼一聲,馬上和他下樓冒雨衝進他那輛小吉普。
“情況越來越複雜了”
虞暢邊抹著臉上的雨水對我說。
“怎麼?”
“李老的女兒今晚也回來了。”
什麼,李老就一個女兒,有十幾年沒回來了,據說是得了精神病,瘋瘋癲癲的,被人拐走了吧,怎麼這麼巧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令人琢磨不透。
外麵雨很大,沒有路人。
在雨中等你…突然想起這句話,這是李老經常掛在嘴邊的,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想起這個就有一陣寒意由心底而生,緊了緊衣服,虞暢一聲不吭認真地開著車,在思考著什麼。
經過一段泥濘的土路,李老家的大宅子出現在雨幕下,顯得有些恐怖。屋裏人很多,都是廣德公安,李老的棺柩放在廳堂中央,他的兩個徒弟跪在一旁,還有一個女人,一個讓人奇怪的女人。
“羅偵探”
我尋聲望去是謝飛謝局長,廣德縣公安局長,隻會吃喝嫖賭,我對此人一向沒有好感。
“您終於來了!”
他緊握著我的手道,我厭惡地把手抽開了,腦子裏想到了他肥頭大耳,滿是油膩的吃豬頭肉的樣子。
“你們公安不是什麼都不怕嗎?”
我打趣道,他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說:
“嘿嘿,這件事還是要靠您來辦…”
虞暢這時拿張紙走了過來,臉色依舊是那麼的凝重。
“成哥,這是李老的遺言”
我接過紙,走到泛黃的燈泡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
“在雨中等你…”
又是這句話!我凝重地點點頭望向門外,隻見外麵的雨更大了。
收起紙走了過去,李老的樣子沒變,表情如生前一樣痛苦扭曲著,跪下來燒紙後,我轉身看著旁邊的女人,李老的女兒。
她也緊盯著我。
“你們!”
她大叫一聲,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動作!隻見她突然站起來跳進了李老的棺柩裏!誰都沒反應過來!
棺柩裏突然一陣煙硝味彌漫
不好!我衝過去隻見棺柩裏黃煙滾滾,刺地眼睛生疼,棺柩裏已經燒起了大火,都隻在刹那間。
在大火之中,那竟然僅僅哼了一下,然後就一聲未發。
“快救人!”
謝局顫抖著喊著,跑近棺柩,裏麵隻剩下兩具漆黑的骸骨…
兩徒弟驚恐大叫:“師傅!”
我心裏升起疑惑,他們撲了上去,在棺材裏麵翻著,好像要找什麼似地。
“你們找什麼?”我忙問。
“師傅臨走前放了一個信封在身上,完了,完了…”叫那個叫薛峰的徒弟抱著頭說。
“裏麵有什麼?!”我心中惱怒!果然還有不知道的隱情!
“好像是一幅畫,師傅沒給我們看過…”
一幅畫?
“燒不得阿!”
另一個叫魯超的徒弟大聲道。
“師傅說過要把它埋入土才行呀!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