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固住了,半天,張濤和文迪見那二人不再動了,才緩緩起身,張濤過去檢查屍體,文迪也哆嗦著跟過去,不過那二人死狀可怖,張濤這兩槍彈無虛發,一個打中心髒,一個直接爆頭了。
“唉咦,嚇死人了,”文迪不再看了,“不過濤哥,你這槍法可真沒得說。”
“我也是蒙的,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幫我把他們埋了,要不然就出大亂子了。”張濤說道。
“為什麼?出什麼亂子?”文迪不明白。
“你還沒看懂嗎?他們問我是不是黃文宇。”
“是啊,你怎麼成了黃文宇了?”文迪問道。
“黃文宇是我的大哥。”
“你大哥?你不是丁老大的愛將嗎?”文迪問。
“丁老大是整個建陽幫的老大,他的手下有左右護法,黃文宇是左護法,我就是直屬黃文宇管理,剛才的電話就是他打來讓我來接貨的,現在這些人竟然要來殺我,那我本來不是應該掛了嗎?但是現在我沒掛,還殺了人,如果讓黃文宇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怎麼做?”張濤問道。
“會怎麼做?給你錢讓你跑路唄?”文迪說道。
“你太天真了,”張濤笑了,這是文迪第一次見到張濤笑,“黃文宇讓我來,就是他覺得有危險,現在我擺脫危險回去,他一定會覺得我會在心裏記恨他,所以我的下場隻有兩種,第一,被他找機會殺死,第二,把我交給執法機關,被法律製裁。”張濤說道,“反正像我這樣的經曆,他是絕不會再留在身邊重用了。”
“那怎麼辦?”文迪這麼一聽,才覺得慌了,“那濤哥你不是死定了?”
“你個烏鴉嘴能不能不胡說?我不是叫你幫我把屍體埋了嗎?回去之後幫我作證,就說今天晚上根本沒接到貨,對方根本沒來人,記住了嗎?要是說錯了,我立即殺了你。”張濤舉著手槍說道。
文迪明白了,隻有這樣說,才不會讓黃文宇有殺了張濤滅口的心,可是張濤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快過來幫我!”張濤斥道。
“是,濤哥。”文迪點頭哈腰地跟著張濤去了。
兩人忙和了兩個小時,才把屍體和血跡處理幹淨,文迪第一次見屍體,而且有個被爆頭的,嚇得直打哆嗦,幸虧是兩個人一起,要不然文迪真的要哭出來了。
“好了,走吧。”處理完屍體,張濤說道。
“去哪兒?”文迪驚魂未定。
“回宿舍啊,傻小子。”
張濤讓文迪上車,他繼續開車,兩人回轉工廠宿舍。
車重新開進工廠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兩點多了,張濤問文迪道:“你住哪間屋來著?”
“我住中間最大那間房濤哥。”文迪答道。
“嗯,你別回去了,被人看見就不好了,來跟我去我哪兒睡吧。”張濤一扭頭說道。
“濤哥你睡哪兒?”
“在這邊,你那兒太TM惡心了,臭烘烘的。”
原來張濤睡在前邊廢棄工廠旁邊的辦公樓上,文迪跟著張濤上了樓,這裏雖然以前是辦公樓,不是專門設計用來睡覺的,可是環境比後邊好的多,起碼這不是簡易房,而且這裏沒有那麼多人亂哄哄的,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令人作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