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兄,我們也該動身了,可別讓後輩弟子搶了頭功哦。”
老者說話的時候明顯是帶著笑意,也難怪他如此自信,己方六個玄境武者。對方隻有區區三位而已,就算加上那個神出鬼沒的頭領也是差距巨大。所以今晚的行動在他看來是十拿九穩的,作為行動的發起人,到時候分配利益也能占些便宜。
更重要的是對家族不久要做的大事有重要作用,一想到家族的大事,老者心中就一陣火熱。
“沒問題,動身吧!”
談葵簡單回了一句,人就已經從華椅上消失了。其餘的人見此,紛紛一笑,然後也消失不見。頓時,整個雅間空蕩蕩了,隻剩那一扇不知何時大開的窗子。數百個黑影此時已經接近了西城盡頭,那裏是一大片奇怪的建築。
這裏是淵國皇室的皇陵,裏麵埋葬了淵國曆代皇帝妃子,這裏平時是禁止百姓進入的。也不知這些神秘人來這裏幹什麼?
在這些人後麵,六個人站在房頂上。六人眼神都是望向遠處的皇陵,其中一人開口道:“沒想到隱殺總部居然建在了皇陵之中”其餘人點點頭,表示讚同。
誰能想到堂堂皇陵裏麵居然有一個殺手組織的總部,看來這皇室確是隱殺的後台了。
厲陽心中對一切早已通透,各個國家武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就造成了國家被武者控製的情景。就連強大的淵國也擺脫不了這一厄運,控製淵國皇室的就是邪心宗。
但畢竟淵國是最強大的國家,不是沒有反手之力的。於是暗暗建立隱殺組織,渴望擺脫邪心宗,但不知為什麼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
此時,在皇陵內部。一個空曠的廳堂,最上麵一個黃金椅。
坐一人,手拿玉簫,觀其麵目。生的俊秀異常,是個中年人。雙目投射出滄桑的神光,雙鬢已白。真似個看透紅塵的老人,但他麵無表情板起臉。
下首的人感覺就像是頭上壓了山嶽,眼睛不敢直視那人。隻有他後麵站著的三人不受影響,那三人皆生的差不多高,身穿黑、白、灰三色長衫。身軀筆直的挺立著,臉上都帶著一個青銅麵具,三人都絲毫不受那人的氣勢影響。
而在廳堂中,下麵還站著十幾個人,都是黑衣蒙麵。微微低著頭靜等著那黃金椅上的人說話:“爾等可將一切準備好,他們已經在外麵了”
字字如山,穩穩的落進了眾人的耳中。
走出一人,抱拳虛跪:“頭領放心,一切都已經就緒了,保管他們來得去不得。”朗朗的聲音在廳中回蕩著,見是如此。
那人才滿意的點點頭,揮手讓他們下去了。十幾個黑衣人頓時走了幹淨。這時那人才再次開口:“三位供奉,既然已經撕破臉,待會兒下手就不用客氣了。卻是要辛苦三位了。”
那人顯然是對後麵的三人說的。聲音透著一股狠意,後麵三人微微動容。
那白衫人答道:“王爺,無礙事。我們兄弟三人蒙受皇恩已經兩百餘年,正想盡些綿薄之力。隻是我們三人皆為玄境中期,加上合擊之術也隻能對付四人。剩下兩人,王爺打算如何?”
聽得白衫人的話,那人麵色一整即是無言。
白皙的手掌無意識的撫摸著玉簫,思慮良久。
俊秀的臉上忽然綻放出笑容,頓時廳裏壓抑氣氛盡去,此人笑起來卻是有一番迷人風采。輕笑片刻,那人猛一握玉簫:“既然這些惡賊逼我,那我就不要怪我了,隻有使用它了。嘿嘿!我要讓他們盡數飲恨在祖輩墓前”。
原先還很鎮靜的三人在俊秀中年人一番話出口之後頓時動容,那白衫人忍不住向前:“王爺,請三思啊!您還有四百年的壽元,如您使用了那樣東西,怕是今生無望進入清境了。王爺,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白衫人話剛說完,另外兩人也忍不住開口:“王爺,請三思”
“不用再說了,惡賊已經打到了家門口了,本座若還猶猶豫豫。豈非要將祖輩們千年心血毀於一旦,就是以後要靠三位來主持大局了。隻是可恨那慕容家的小人,背信忘義出賣本座,本座此番若還有命在。必不放過他們。”
見三人還待分說,那人連忙伸手阻止。微微一笑道:“好啦!大敵當前不可婆媽,做那女人姿態。還是來聽聽本座新作的曲子吧!這也是這些惡賊的催魂曲,哼。”
說話間已經把玉簫橫於嘴邊,悠揚飄渺的簫音立時飄蕩而出。
“好啦!各位勿要多言,動手。夜長夢多,遲早生變。”
談葵畢竟威名最盛,說起話來有很大分量。見得他的說話,眾人也無異議,皆對手下下了攻擊的命令。命令一下,那數百人分成幾波像潮水一樣湧入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