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燁澤低頭,斂下了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我想要和她一起去蘭詔,但是她走之前卻沒有和我們打聲招呼便下山了。”
“……她不想…她不想我去!”
“為什麼秋可以去…蕭一可以去,甚至夏蘭夏竹都可以去,她卻不讓我去蘭詔?”
垂下的眼眸中,藏不盡的悲傷與自責。
昨夜,就坐在那顆大樹上,那顆曾經帶著他們姐弟倆爬過的大樹上,看著遙遙並未打一聲招呼的下山離去,西門燁澤沒有質問,也沒有阻攔,就那麼靜靜地看著。
他發現,不知從何開始,自己好像越來越看不懂她了。她的真實身份,她的所作所為,甚至包括她的朋友,她的生活,越來越沒有他的身影!
“老頭子,我發現,遙遙離我越來越遠……遠到……遠到……我…再也幫不了她!”
“澤兒!”一聲稱呼打斷了西門燁澤的自語,讓西門燁澤的身軀一顫,這個名字他很久沒有聽過了。
“雲兒沒有變,你也沒有變,隻是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做的事!有些路,是必須一個人走下去的路!”
“我…知道…”
大手拍了拍西門燁澤的肩膀。東方木沒有多什麼。有些困境需要一個人自己靜靜地想才能走出來。
外表看起來越放蕩不羈的人,內心越是最火熱最重情的。
最初在山澗中的日出終於慢慢向上挪了幾分。泛紅的光輝隱約撒向了雪山之巔。
“老頭子,我要回莫圖了!”西門燁澤抬眸,眼神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想好了?”東方木默默開口。
“嗯,本公子得替我們家遙遙守好已經安定下來的勢力,可不能讓百花穀那群女人壞了事!”
西門燁澤一揮手,痞壞的嘴角再次上揚。細長的鳳眼中透著笑意。
那個不可一世,瀟灑風流的少莊主又回來了。
“那便早早的滾下山吧!”東方木冰冷的話語隨即了出來。
引來的自然是某個媚到雌雄難辨之人的一記白眼。
“糟老頭子,就你這冰冷的山頭,本公子才不願意經常來呢!”
“……那你為何在這?”
“……”
寬敞的管道之上,一行車隊正浩浩蕩蕩的行駛著。
隊首的馬車上插著一杆大旗,上麵赫赫寫著“平遠鏢局”四個大字。幾位看起來健壯的彪形大漢圍在馬車四周緩緩前行。
而在隊伍的後方,稀稀裏裏的跟著幾記馬匹。
一位少年模樣的公子哥正悠閑地坐在馬匹之上,和著旁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蕭哥兒?你真是去蘭詔國做茶葉生意的?”一位中年模樣的大漢開口問道。
“莫大叔,難道我看著不像做生意的?”少年抿嘴笑問道。
中年大漢上下打量一翻,搖搖頭,很是憨厚的回答。
“不像!倒像哪家公子哥閑來無事出來遊玩的!”
“哈哈!”少年人一拍額頭,有些無奈道。
“莫大叔,我不是過我這次前往蘭詔本就是替家父去討要一些年末的尾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