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已是初春,整個大地卸下厚厚的冬裝,顯得格外清脆。 . .
淩雲國,作為旭大6三大強國之一,此時,它的京城顯得分外熱鬧,隻因來自皇城的一道聖旨:三日之後,太後六十聖誕,屆時大赦下,京城燈會三日,軍民同樂,普同慶!
各地的商賈官員紛紛湧入京城,而相較於次,在京城外郊區的一座大宅院中,卻顯得有些冷清。平靜的湖麵被微風吹得起了些波動,湖邊放著一張檀香臥椅,一名女子神情慵散的靠在軟軟的厚墊子上。
“姐,三日後便是太後生辰,您看我們是今日回京還是明日回京?”夏蘭將一杯蜂蜜百合茶遞到了南宮雲的手中,口嚐了嚐手中的茶水,南宮雲的眉頭挑了挑,“你們為何這次太後生辰皇後竟指名非要我出席?”
“還能為何,我看多半是為那大皇子褚流銳和您的婚事”。旁邊的夏竹冷哼一聲,滿臉的憤怒。
“褚流銳?!”
“對,她估計就是想趁這次太後生辰之際讓太後出麵解除與姐的婚約,他就是嫌棄姐.....”
“竹兒”夏蘭輕斥道:“你這丫頭,胡什麼呢”。夏竹一怔,連忙衝著南宮雲一跪,“姐,對不起,我,我......”
“行了,起來,我不是和你們過嗎?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南宮雲擺了擺手,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夏蘭“你剛剛的隻對了一半,那褚流銳應該是不滿意這門婚事,但他絕對不會主動提出退婚。雖誰都不願娶一個雙腿殘廢,相貌醜陋的丫頭,但是好歹爺爺丞相的身份在那擺著,為了太子之位,皇後是不會讓大皇子隨便和我解除婚約的,不過,”南宮雲把玩著玉手“他不願意並不代表著我不願意。”
“他配不上主子。”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夏竹一愣,拍了拍一旁的黑衣少年,“絕,這是這三頭一次聽見你過了三個字的一句話。”絕沉默。
南宮雲與夏蘭均輕笑。旁邊一直沒有話的冷煞開口道“主子,三日後可是十五。”話音一落,南宮雲三人均是收了笑容,絕更是一臉的殺氣。
“無妨”南宮雲談談的吐出兩個字“好了,蘭兒收拾一下,明早啟程回府。竹兒與蘭兒和我回去,絕和冷煞回雲水閣,有事令人去水香樓找我。”南宮雲唇角微微勾起,“好久沒有回府了,不知道爺爺可還好。”
“是。”四人齊應。
“對了,姐,這次回去,可是還要.....”夏蘭低聲問道。“當然”南宮雲秀眉一挑“百花穀一日不滅,我就依舊是個醜丫頭。”話罷,南宮雲揉了揉太陽穴,緩緩的閉上眼睛,見南宮雲不再話,夏蘭四人也快地退出了庭院,雖然不知道自己主子為何一直要以又醜又殘廢的身份回京,但在他們心裏,自己的命是南宮雲給的,主子什麼便是什麼。
此時,南宮雲心中一歎,六年了,來到這個世界六年了,若不是原來的南宮雲一命嗚呼,自己也不可能來到這兒,隻有經曆過黑暗的人才會更加明白光明的耀眼,前世殺手的身份讓南宮雲更加向往安穩的生活,本以為穿越到這個同名同性別的丫頭身上可以安逸的做一個富二代,混吃混喝坐等老,卻不曾想剛來便是一堆麻煩事,父母相繼被殺,自己被下毒,整成了殘廢毀容,還好前世的自己精通中醫,即便如此,體內的毒也隻是被壓製,尚未根除。百花穀,南宮雲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一雙明豔的眸子,此時正散著幽幽寒光,既然我已成為南宮雲,那麼,這仇就有我來報!
許是太後生辰的緣故,平時冷清的東關大道,現在變得有些熱鬧。除了有進京的華冠貴人和一些商人,竟難得有一些百姓來來往往,此時,一輛外觀普通的馬車出現在東關大道上。
馬車內
夏竹將一麵巧的銅鏡遞於南宮雲,語氣略帶不滿道:“姐,您自己看一下吧。”
南宮雲沒有在意夏竹的語氣,將銅鏡拿在手中,低頭看去:皮膚細潤如玉,一對柳眉彎似月牙,靈動的眼眸慧黠的轉動,櫻桃嘴不點而赤,活脫脫一副美坯子,隻是幾道長長的疤痕從眼角蔓長到嘴邊,覆蓋了半個臉頰,嘴角微微勾起,“不錯,竹兒,易容術越來越棒了。”
夏竹鬱悶的撇了撇嘴“姐滿意就好”旁邊的夏蘭體貼的將一麵紗帶於南宮雲臉上,卻見自家姐微微皺了一下秀眉,正要詢問,下意識地嗅了一下空氣,一股微不可聞的香氣飄至車內。忙望向南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