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舞月湖上也還飄著淡淡的湖煙,武婉盈和李思怡雙雙並排坐在湖邊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商討些什麼。
“為什麼?”李思怡忽然側身對著武婉盈大聲叫道。
劃破寧靜的聲響驚起了落在枝頭喧鬧跳躍的鳥兒,它們紛紛振翅離去,掠過湖麵,仿佛一串欲語還休的省略號。
武婉盈平靜的將手搭在李思怡的肩膀上,扳回她的身子,道:“淡定!你不要這麼激動,這隻是我的直覺,可是我敢保證,他絕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李思怡仍舊很緊張,不安地問道:“每個人都會有秘密的,你不是說不了解他嗎?你憑什麼說他居心叵測呢?”
“你這麼緊張幹嗎?”武婉盈道,“我隻是隨口猜猜而已。”
李思怡低頭沉默不語。
武婉盈忽然又略帶邪魅的笑道:“你,喜歡向菖蒲?”
李思怡的臉已經紅了,卻仍舊沉默不語。
還用再說什麼嗎?武婉盈遙視著湖心,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實話,向菖蒲的條件還是很不錯的,雖然隻是個侍衛,但也算儀表堂堂,法力高強,又有一件舉世無雙的法寶,若是能嫁給他,或許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沉默的李思怡笑了。
“可惜呀!”武婉盈又接著說道。
“可惜什麼?”李思怡驀然抬頭,驚問。
“可惜他不適合你。”武婉盈不留餘地回答,“在頸龍,他夜闖太子府,私下地宮,欲盜聚寒簫,他已經擁有乘幻笛了,還不知足?一個小小的侍衛,要這麼多法器做什麼?而且,他對乘幻笛了解不少,這不奇怪嗎?你不知道的,他可是都知道。”
“乘幻笛是他娘留下來的遺物,他多知道一些,也正常。”李思怡反駁道。
“好,就算乘幻笛是他的,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去地宮打聚寒簫的注意?還有,陸飛羽抓我們的時候,他為什麼不保護你,於情於理,這都是他的職責,他為什麼不肯用乘幻笛?我就不信,以他的能力,他就隻能自保?”武婉盈連珠炮似的說完,李思怡又沉默了。
不得不說,武婉盈說的有道理。
“可是……”
“不用解釋,”武婉盈打斷了李思怡,“我以前還很奇怪你為什麼出門總會帶著他,現在我明白了,但我隻能表示深深的同情,沒有弄清他的底,不要把心交給他,不然到最後受傷的還是你。我把你當親人,當妹妹,我不希望你受傷。”武婉盈轉頭看著李思怡,眉眼裏都是認真和關切,“對他,你的感情要適可而止。”
“啪,啪,啪。”一陣掌聲從身後傳來。
“婉妹還真是俠肝義膽,古道熱腸,自己的問題還沒解決完呢,又開始關心別人了。”陸飛羽的聲音悠然響起。武婉盈頭也不回的站了起來,低頭看著李思怡道:“這個世界上啊,總有那麼一些人,自己的人品不怎麼樣,還非要去評論一下別人。該說的我都說了,自己好好想,不要太傻太天真,不然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武婉盈轉身離開,陸飛羽卻衝上去拉住了她,不服氣地道:“我的人品怎麼了?”
武婉盈冷漠地看著他:“我隻是說有些人,世子殿下要對號入座嗎?”
本來,武婉盈受了傷,陸飛羽好心相救,武婉盈還挺感激,再加上認了親,表兄妹嘛,武婉盈對陸飛羽的印象還不錯。不過,在陸聖府呆了幾天,武婉盈對陸飛羽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這個家夥整日不修身,不養性,除了喝酒聽曲兒就是打架尋事兒,當然,他不打,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