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如侯門深似海(2)(1 / 1)

秦威空中兩下擊掌,頓時,門外出現了一群模樣俏麗,身姿曼妙的舞姬。這般姿色在長安城中也是少有。樂聲婉轉,水袖雲舞。玉笛聲驟起。曲調如鬆濤陣陣,萬壑風生。玉笛聲驟停,令人心神一靜,洗盡塵俗。悠悠笛音漸近,音韻悠遊柔轉,悅耳動聽,宛若朱雀啼鳴。

吹笛之人久久未出現。倒是有女緩緩而入,手執一根玉笛,一身紅豔露骨的舞服。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頭上何所有?翠微葉垂鬢唇。背後何所見?珠壓腰衱穩稱身。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她一現身,令場上一眾舞姬黯然失色。她輕輕淺淺地唱起小曲,麵似桃花含露,眸似秋水含波,步似腳底生蓮。

誰家女兒,竟有這般傾國姿色。

席上眾人看得目不轉睛。一時灑了酒水碎了杯盞。

季景淵也因這樣輕靈美色心中一悸,麵上不動聲色地再望一眼客座上的秦威,了悟秦威的別有用心。

秦威暗自察言觀色,見季景淵的讚賞之色,心道是成了。

歌舞罷,眾舞姬退場,他道:“王爺可還喜歡?”

季景淵舉起杯盞,淺笑著道:“秦大人用心了。這一杯本王敬你。”

“王爺折煞老臣了。”秦威笑著,與季景淵一同飲下。

宴席還未結束,便有一女子被送入縉王府後院。這女子,便是方才手執玉笛的歌姬,顧笙歌。

顧笙歌赤身躺在床上,靜靜地闔上眼。這裏還能隱約聽到前殿的喧鬧,更多的是花開的聲音。窗戶開著,透進清風,輕紗幔帳輕輕擺動,如彌漫開來的薄霧。霧中鏡花水月,似真還假。

月朗星稀,未有半點雲霧。從窗外透進的銀光緩緩移動,從這頭照到了那頭。久久之後,門吱呀一聲響被推開了。門外走進來一個男子。帶著一身酒味在枕邊躺下。

顧笙歌心下明白,來人是季景淵。

微微側首,她近距瞧著季景淵。

他的五官深邃,輪廓分明。鼻梁挺直,劍眉沒入兩鬢,淡水薄唇寡情。方才在大堂之上遠遠觀望季景淵時覺得他氣質飄逸,黑眸深沉如波瀾不驚的古潭,一如雪地中的他。現下他卻是兩頰泛紅,雙目緊閉似乎睡得很沉。

忽然間,那緊閉的雙眼毫無征兆地掙開,眼中的深邃叫顧笙歌觸不及防地心中一悸。

他輕笑一聲,道:“你很麵善。”

“大抵王爺在夢中見過?”

季景淵嗤笑一聲,捏住她的下巴。那一雙靈動的眸仿佛在何處見過,他卻又回想不起是在何時何地。她卻是個美人坯子:“可惜了。”

“可惜什麼?”笙歌輕聲問道。

季景淵摟住佳人的柳腰,翻身壓在她之上。顧笙歌感受到逼近的氣息,帶著酒氣悉數噴灑在她耳根。裹在身上的雲被被人一點點揭開。顧笙歌闔上眼,心裏帶著點抵觸,指尖帶著點顫抖,一點點解去季景淵的腰帶。

這般絕美的姿色她該嫁個好人家的。可惜成了秦威手中的棋子。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帶著一點笑意:“你不怕麼?”

“怕。”

盡管害怕,手上卻未曾有半點停頓,直到卸去了他的中衣,露出結實的肌肉。季景淵倏然抓住顧笙歌的手腕,侵略上她柔軟的紅唇,摩挲著她如凝脂的皮膚。

欲/望一觸即發,兩個人各懷著心思都未曾想過停下。

一室旖旎春光被重重紗簾掩蓋。

冬梅一瓣落在潔白的雪上,別樣紅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