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他是誰?”葉瑩滿臉狐疑。
雲畫雨介紹說:“師傅,他是我在江湖上認識的一個朋友,是俞城許家暗器的掌門人許千真。”
許家暗器,聞名江湖,葉瑩在歸隱之前,也曾聽過許家的威名,於是問道:“他就是許瀾的兒子嗎?”
“是的!”許千真已主動接過話頭,“這位前輩,我父親就是許瀾。”
葉瑩打量了一下許千真,見這男子雖不如章羽楓俊美瀟灑,但也生得五官端正氣宇軒昂,剛才又見他施舍金子給老乞婆,足見他心地仁厚善良。
這樣一來,葉瑩對許千真印象倒是不錯,微笑著說:“多年以前,我曾與你父親許瀾有過數麵之交,你的容貌氣質,很像你的父親,許瀾真是後繼有人了。”
許千真一揖到地,態度恭謹,“前輩與我父親相識,又是小涵……又是雲姑娘的師傅,今日既有緣碰見,那就請前輩賞個臉,讓我請你們吃頓便飯吧。”
雲畫雨皺了下眉,開口就想推辭,葉瑩也搖頭拒絕,但許千真卻極其誠心,反複求了好幾遍,葉瑩終於心軟了,同意了他的請求。
身旁不遠處,就是綏城最大的酒樓“容月居”,裝潢華麗,酒旗招展,看起來甚是氣派。
許千真將葉雲師徒迎入酒樓,上了二樓的一間僻靜雅間。三人坐定,許千真點了滿滿一桌菜肴,又要了兩壺好酒。
店小二長得精瘦,卻是一臉的和氣殷勤,短束衣裳,手腳利落,不過片刻功夫,便將菜肴和酒全端了上來。
“雲姑娘,我敬你一杯。”
許千真舉著酒壺,探過身子想給雲畫雨斟酒。
雲畫雨卻飛快地用手掌蓋住了酒杯,客客氣氣地笑,“抱歉,許掌門,我不想喝酒。”
許千真的手僵在半空,尷尬萬分,葉瑩微笑著把自已的酒杯推了過去,“這酒甚是清香,許掌門給我倒一杯吧。”
有葉瑩來圓場子,許千真的臉色才恢複了自然。
席間,為免冷場,本來不善言辭的許千真拚命找著話題與葉瑩閑談,可眼梢餘光,卻又忍不住偷偷的瞄著雲畫雨。
一別便有半年之久,他枯守在許家大宅,專心研究暗器,他時常想念雲畫雨,而今重見伊人,心裏是說不出的歡喜與感慨。
可惜,雲畫雨的態度卻是懶懶淡淡的,她不大說話,菜也吃得少,手裏的筷子扒拉著碗裏的飯粒,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
葉瑩從兩人的神色裏,也大致猜出了端倪。
自家的這個小徒弟雖然傻乎乎的一派單純,卻是極其討人喜歡,這下山不到一年,已有兩個出色的男子愛慕她。
葉瑩一笑,宛如慈母一般的心態。
阿雨是她一手養大的,有男子對阿雨好,其實並不是壞事。
阿雨長大了,總歸會嫁人的。
如果有一個溫文爾雅的優秀男子願意疼她愛她照顧她,那麼自已這個做師傅的,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
“許掌門為什麼會到綏城來?”葉瑩笑著問,“俞城與這裏相隔千裏,許掌門千裏迢迢,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