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伍言拙嘴笨舌,性格木訥,隻會傻愣愣地杵在秦瑤身邊,卻實在不懂怎麼討女孩子喜歡,因此秦瑤一直以來,都隻將伍言當作兄長對待,一點男女私情都沒有。
老成持重如秦嘯沙,也不得不旁敲側擊的提醒幾句,讓這個憨直的伍言學得機靈點,想法子哄住秦瑤的芳心。
伍言麼,論相貌論情趣確實是差點,卻絕對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若是他來做秦瑤的丈夫,必會一生一世的寵著她讓著她。
……就隻怕,秦瑤那個小丫頭,被人迷花了眼,攪亂了心,如果一片芳心錯付出去,那結果就……
秦嘯沙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雨已停了,一股夾著花香的風,沿著長廊卷過來,長長的甬道都是用白梨木鋪成,看似古樸,實際卻是寸木寸金,每一步踏在上麵都有獨特的回聲,楊璿璣是個極盡奢華的女人,哪怕是在細微之處,也是如此講究。
“去正廳吧。”
秦嘯沙麵無表情地吩咐了聲,帶著伍言和一眾弟子,沿著九曲長廊,往那富麗堂皇的大廳而去。
一一一一一
“章公子!”
環佩聲動,豔麗如火的嬌嬈女子已提著裙裾,款款步入大廳,章羽楓微笑著拱了下手,“楊莊主。”
楊璿璣咯咯一笑,聲如銀鈴,“章公子的速度真是了得,這麼快就有凶手的消息了?”
話音未落,葉遠也形影不離地跟了進來,楊璿璣坐回椅子,他也便自然而然地站在她的身後。
“雲姑娘昨夜睡得不好麼?”楊璿璣望著雲畫雨,笑吟吟地問。
雲畫雨微微蹙眉,“夜裏的打雷聲太吵了。”
她昨夜與章羽楓談了案情,快到子時才去睡的。哪裏半夜裏突然電閃雷鳴,轟隆隆地響,雲畫雨本就有點擇床,又被這麼一鬧,頓時困意就消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快天亮時才勉強睡了會。
於是,她今日臉上不免帶了幾分倦意。
楊璿璣曼聲一笑,“傻姑娘,一個人睡當然害怕,若是叫章公子在旁邊陪著,摟著你哄著你,那麼再大的雷聲,你也不會介意了,章公子,你說是不是?”
幸虧雲畫雨早就見識過楊璿璣的作風性格,不然真要被她這番厚顏無恥的言論給驚到。
連章羽楓都覺有些尷尬,不自然地咳了聲。
“哼,不知羞恥!”伍言一腳跨入廳裏,已聽見了楊璿璣的話,於是冷聲一哼,罵了句。
楊璿璣譏笑一聲,葉遠卻已搶著開口,“我們莊主說話,誰容你來插嘴!!”
伍言怒目圓瞪,手掌已摸到了腰間的刀鞘。
“伍言!”
秦嘯沙低喝一聲,神色威嚴地跨進來,身姿括挺,似一棵筆直的蒼鬆,他的目光在屋裏掃視一圈,最後落到了章羽楓臉上,淡淡說道:“聽說你有凶手的線索了?”
章羽楓微揖一禮,“是的。”
向著廳外的幾個家丁示意了下,頓時有人將陳五、李廚娘以及當日撈屍的人一齊帶進來,黑壓壓站了一排,個個麵色茫然地望著章羽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