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汾有點納悶,“卓少祺?就是那個長了雙桃花眼的男人?”
呂汾是認識卓少祺的,因為兩人曾經在倚翠樓裏為了爭搶同一個頭牌姑娘而發生過爭執,卓少祺看著俊雅斯文,卻是滿嘴不帶髒字地罵他,氣得呂汾掀了倚翠樓的桌子,差點與卓少祺打起來。
鍾千手冷冷一皺眉,“聽說他是個有名的浪蕩子,專會做些招蜂引蝶的事,他跑到七陰教來幹什麼?”
呂汾湊在鍾千手耳邊說:“師傅,據說他是章羽楓的好朋友,此次前來必然有因,師傅您別大意。”
鍾千手冷笑了聲,“在我的地盤,他還能翻出什麼花樣?”朝著那小弟子吩咐,“讓那個卓少祺到殿裏來。”
那小弟子應了聲,趕快下山去通報,不一會兒,又喘著氣跑回來,“教主,那卓少祺說,他聽說袁冷雪是七陰教的叛徒,他湊巧擒住了她,於是趕到這裏來把她獻給教主。”
“哦?”鍾千手來了點興致,“他把那臭丫頭送來了?”
“是!”
呂汾一聽,頓時手心發癢,“太好了!!那臭丫頭忤逆師傅,叛離師門,師傅您這回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
鍾千手陰沉著臉,“等我見著那丫頭再說!卓少祺人呢?他怎麼還不上山來?”
那小弟子麵有難色地開口,“教主,卓少祺說他身嬌力弱,扛不動袁冷雪,他讓我們派兩個人去把袁冷雪抬上來。”
聽這個口氣,袁冷雪必是被打暈了?
呂汾有點不悅,“這姓卓的真是粗魯,重手重腳的,那丫頭的一張臉可不要被他弄傷了才好。”
袁冷雪容顏美貌,那張臉蛋兒十分的奪人心魂,呂汾私心裏一直念念不忘。
“你們兩個,下去抬人!”鍾千手派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弟子,命他們去把袁冷雪抬上來。
過了一會兒,那個小弟子卻兩手空空的回來,跑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說:“教主,卓少祺嫌這上山的路不好走,他說他今日穿的是絲質的白靴子,而山路上盡是濕泥,會弄汙他的靴子,所以他——”
那小弟子頓了下,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來,“他說,讓您派頂軟轎去將他抬上來!”
“放屁!”呂汾忍不住爆了粗口,轉頭對著鍾千手抱了抱拳,“這姓卓的真是找死,師傅您——”
“就依他所言,”鍾千手倒並沒顯出什麼憤怒,略一擺手,麵無表情地說:“他想自抬身份,我就成全他!我們七陰教不是那麼好進的,本教主倒要看看他卓少祺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呂汾不敢爭辯,立刻吩咐幾個弟子抬了軟轎去接卓少祺上山,鍾千手已轉身朝著山上的大殿走去,淡淡地丟下一句話,“等人都上來了,讓他們全都到大殿去見我。”
呂汾應了聲是,也無心再細看地上的李軒了,草草地命人抬到後院去,找大夫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