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冰,冷冷盯著楊謙,“你不去侍候楊璿璣,跑來這裏做什麼?”
楊謙神色極尷尬,卻又不敢說些什麼,隻是哼了兩哼,捂著臉悻悻地走了。
雲畫雨有點委屈,“大哥,他剛才纏著要我喝酒,我不肯,他卻賴著不走,我一時生氣,就打他兩巴掌。”
“做得好!”章羽楓讚揚她,“這種漁色之徒,再敢糾纏,我就砍下他的手!”
楊謙這種人,風流好色,人又輕佻,更把主意打到雲畫雨頭上了,章羽楓恨得牙癢癢,剛才他若在場,隻怕他下手會比雲畫雨更猛更重。
聞客來這間酒樓,章羽楓與雲畫雨都不願再呆了,兩人草草吃過飯,結帳出門,徑直跨馬朝著出城的方向去了。
在路上,章羽楓將楊璿璣的那些話告訴雲畫雨,雲畫雨大吃一驚,頓時就激動起來,“大哥,我們趕快去王滄海的家中吧,就在那附近守著,說不定很快就可以碰到那個麵具男人了。”
“我正有此意。”章羽楓讚成,“王滄海就住在三十裏外的青北鎮,要不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咱們在附近安頓下來,守株待兔也是一個好辦法。”
“嗯。”雲畫雨點點頭,情緒很振奮。
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令人想不到的是,當章雲兩人趕到王滄海的府第時,那裏四處掛著白幡,門口哭聲震天,兩排披著孝服的人正在扶靈出殯,情勢淒慘。
原來王滄海已經死了。
他居然這麼快就死了。
章羽楓以吊唁的名義找到了王滄海的妻子,將千魂透骨釘的前因後果都簡要說了一遍,又許以重金,王妻終於同意讓章羽楓開棺驗屍。
驗屍的結果一目了然,王滄海與南宮炎一樣,是背部被人用千魂透骨釘偷襲,一招斃命,死得幹脆利落。
而且王滄海的肩膀上,同樣的有一個橢圓形的傷疤。
所以這次,章羽楓又是來遲了一步。
那個麵具男人目標明確,馬不停蹄,不知他的殺人名單裏,下一個又是誰呢?
從王家出來後,雲畫雨感覺一片沮喪,情緒很低落,連章羽楓逗她說話,她都沒有興致。
“好了好了,別哭喪著臉啦,”章羽楓寬慰她,“敵在暗我在明,我們總要吃虧些的。破案哪有那麼快的事,慢慢再想辦法吧。”
雲畫雨黯然道:“咱們線索又斷了,還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章羽楓微笑了下,“我想去一趟四方樓,向賈正晶打探些消息。”
“哦?”
“王滄海死前曾經說過是宋北要找他報仇,我去問問賈正晶,看他手裏有沒有宋北的資料。”
“好主意!”雲畫雨連忙點頭。
四方樓的分舵遍布天下,無孔不入,賈正晶必然能夠知道更多的訊息,若能從他那裏了解到宋北其人的生平,肯定對案情有很大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