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48章 表白(2 / 2)

雲畫雨已鬱鬱地低下頭,心裏似長滿了荒草,一片雜亂,她的心眼跟針尖一樣小,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突地用腳踢開章羽楓的手,委屈地道:“她既然與你這樣親密,我把簪子送給她,你應該是正中下懷,剛才何必還要發那樣大的脾氣??”

“我不要你的簪子你就生氣了,可你以前還毀了我師傅送給我的吹管,我都沒有責怪過你!!那根吹管我留在身邊快十年了,被你一下子就捏成粉末,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嗎?……那時你多麼可恨,欺負我,嘲笑我,最後騎馬揚長而去,留我獨自一人在樹林裏哭——”

後麵的話,雲畫雨卻說不下去了,眼前人影驟動,章羽楓已經閃電般地欺身過來,霸道地炙熱地吻住了她的雙唇,堵住了她的控訴。

“……雲兒,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仿佛有滾燙的烈火在胸腹間燃燒,他吻得那麼深,那麼用力,雲畫雨整個人都傻了,呼吸交纏,充斥在鼻息之間,男子的氣味像是密密的網,籠罩著她,席卷著她,包圍著她,她快要暈厥過去,卻怎麼樣也推不開章羽楓。

這是怎麼回事?說好的護院呢?他怎麼能對家中的護院做出這種事?

“雲兒,你剛才吃醋了。”

“我沒有!”

“你有!”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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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翠嶺下有個偏僻的小村莊,村莊的最東頭,有一間小小的連個招牌都沒有的鐵匠鋪。

打鐵的炭爐子燒得很旺,旁邊還有個用來淬火的小水缸,一扇破破爛爛的木門半掩半閉,脆弱得好像馬上就會塌垮下來。

當雲畫雨被章羽楓領著走進這間鐵匠鋪時,心中疑惑不解。

觸目所及之處,都是破舊的木桌木椅,四周擺著各種各樣打好的犁頭鋤頭菜刀之類的鐵器,裏麵空落落的連個人影也沒有,“大哥,”雲畫雨納悶道:“這裏怎麼沒人呀?這個鐵匠鋪的鐵匠去哪兒啦?”

章羽楓一笑,提高了聲音,朝著木櫃台後麵喊了兩聲,“南宮先生!南宮先生!”

半晌,從櫃台後麵伸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腦袋,那人一邊吸著旱煙,一邊含含糊糊地說:“南宮,南宮,這個名字我都快忘記了,虧你還記得。”

章羽楓抱著拳一揖到地,“數月不見,羽楓今日特來拜訪南宮先生。”

“羽楓,這些日子你都忙什麼去了?我想下棋喝酒都找不著人。”

一個半佝僂著身子的老者鑽出櫃台,身形瘦小,穿著件灰布袍,望著章羽楓嗬嗬一笑,露出沒牙的嘴。

他放下煙袋,撣了撣衣袖上的灰,突蹲下身子,從櫃台後麵拎出幾個小酒壇,“咚咚咚”擺在破木桌上,慢條斯理地開口,“老規矩,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