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的筆墨紙硯是現成的,縣太爺大筆一揮,簽了訂單,雙方簽字畫押。
“原來你叫韓鳳儀,倒是個風雅的名字。”金璜小心將紙上墨跡吹幹,“聽起來將來可以做大官。”
“承金姑娘吉言了,姑娘芳名也是不錯,又是金又是玉,看著就貴氣十足。”
“別眛著良心胡吹了,許多人都說這是個大俗的名字。”
“那是他們不懂,大俗即大雅,何況璜乃禮器,周禮有雲:即以璧禮天,以琮禮地,以圭禮東方,以琥禮西方,以璋禮南方,以璜禮北方。姑娘又時常穿著一身黑,黑色乃為玄武正色,正應對北方。姑娘將來必有好事應在北方。”
“哦……”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應該是好話。
韓鳳儀的上頭給的時限是一個月,金璜的上頭給的時限是半個月,所以,韓大人這邊完全沒有異議,相信金璜一定會特別認真努力的去尋查真凶。
“那麼,金姑娘可否說說有什麼頭緒?我也將這幾日縣衙裏查到的情況說予姑娘聽。”
仵作這裏查出死者身上傷痕全為一招斃命,匕首類短兵器,有些死者雖有反抗,但都沒有傷到凶手。趙家的護院中,也有不少拳腳功夫不錯的,但竟然都無一幸免,這凶手的武功之高,可見一斑。
“先不說趙家有沒有在外頭招惹出什麼是非來,單說這人刻意模仿我,難道隻是為了坑我?可是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派,就算手上又多添幾十條人命,也不會太在意,而且也沒在牆上寫殺人者金璜,他到底是圖什麼呢?”金璜在紙上寫上“趙家、金璜、凶手”。
“有這麼幾種可能,一種是那個凶手自己動手習慣其實和我一樣,並不是坑我,不過這不可能,連刀口都是冒充我的匕首,我的匕首刃口有齒,是從前出任務時磕壞的,一直沒修過,趙家人的傷口上也都有齒留下的痕跡。一種是又想坑我又想幹掉趙家,還有一種是又想坑我又想幹掉趙家又想坑你,命案不破,你這官也當的沒啥前途了吧。”
韓鳳儀對這樣的分析並不感興趣:“所以,你得出了什麼結論?”
“沒結論,如果隻是為了某樣東西,不至於滅門這麼狠,如果要滅門,那一定是為了泄憤。我查過,趙家是走鏢的,這種人,一般是黑白兩道都關係不錯。總不能是為了坑我,隨便找一家滅門吧,我似乎沒惹到過這樣的人。”金璜咬著筆杆,一臉愁苦。
窗外天色已亮,金璜表示要出去找點吃的順便打聽些消息,韓鳳儀送她出角門的時候,正巧遇上小常捕快,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樣子,金璜得意地摸了摸他的頭:“年輕人,好好幹。”說罷揚長而去。
小常捕快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一臉意味深長的縣太爺,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麼才好。韓鳳儀笑笑:“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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