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能不能起來走?能的話我們趕緊回酒店,看小餘回去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得拿到手機給師父打個電話,讓她趕緊來幫忙。這裏很危險,不知道暗地裏還潛伏了多少妖。按小餘那倒黴透頂的體質,不知道還能惹出多少事來,再說我們有沒有命回去也都不知道。”
“妖?”張世傑腦袋有點暈,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啊,是什麼妖我都還看不出來,我這本事是越來越退化了。”
連花說完,喘了口然後慢慢站起來,扶著一那棵給張世傑撞倒了樹,然後伸手給張世傑,張世傑看著連花伸過來的手一征,“幹嘛,趕緊起來啊。”連花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
張世傑一聽,連忙喜滋滋把手遞給連花。
總說患難顯真情,想不到是真的。張世傑越想,心裏越樂開了花。
張世傑站起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是痛的。
背撞上樹的時候擦傷了,不知道有沒有在流血。胸口不久前給捅了一刀,雖然說在連花的調理下好得差不多了,但給小餘這麼一摔,估計又開裂了。
雖說他是警察,但這段時間受的傷,真的要比他這一輩子受的傷還好多,還要是次次要命的那種。
張世傑痛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但看著搖搖欲,臉色蒼白比他好不了多少的連花,一股保護欲油然而生,一把摟過連花說:“來,我扶你走。”
連花現在頭昏眼花,兩眼發黑,根本沒時間去理會張世傑有沒有揩她的油了,隻好由著張世傑扶著走。
兩個重傷患者在沙地上行走異常困難,一腳深一腳淺的,張世傑又要扶著連花,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又要吐血。
短短的一段沙路,二個人竟然走了十幾分鍾,走出了沙路,二個人累得倒在路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順了一會氣以後,連花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這樣不行,我們倆傷成這樣,自保都很困難了,怎麼還能去找小餘呢?”
張世傑也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說:“你剛才不是說回酒店回拿手機打電話給你師父嗎?”
“白癡,這裏都這樣了,酒店裏能太平嗎?你確保我們的行李還好好的待在酒店裏?”
張世傑撓了撓頭,給小餘這麼一甩,好像自己真的變笨了很多。
今天所見到的已完全刷新了張世傑這一輩子的認知,感覺當了十幾年警察的經驗已經不夠用了。
“那現在怎麼辦?“
連花白了一眼他說:“還能怎麼辦,隻能先回酒店,看看小餘有沒有回客房了。“
“那走吧。“張世傑站起來,把連花拉了起來。
隻要連花在旁邊,他已習慣性去聽連花的了,似乎早已忘記,他是一個有著十幾年偵察經驗的老警察了。
二個人慢慢站起來,看著前麵的酒店,一切都好像很正常,可是誰知道,正常的背後到底埋藏著什麼驚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