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讓著和福踞進得寺廟,待得安頓下奪刀,福踞替其把了脈象,察覺出隻是外傷加急怒攻心所致,倒也無甚大礙,隻需幾副藥方修養幾日即可痊愈時,楚天孤才放下心來和大和尚作一翻暢談。他心中憂鬱著如何能幫奪刀化解這場紛爭,可是與大和尚攀談多時也未曾想出個萬全之策,恰好他所派出的人回來稟報已經替奪刀的四叔置辦完棺槨入殮完畢,請楚明遠示下,這才讓他們的思路不得不被打斷。又如此忙活了至晚,是夜便都留宿清寧寺早早安歇。
次日一早大家起身,楚天孤因思量這奪刀有福踞照應他大可放心,自己此次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做盤桓,當即辭別福踞一路西行查探那金錢幫消息,好找準出處摸清底細,一來這可完成此行受晉王之請的委托使命,二則也可以替奪刀解決難事,可謂是一舉兩得。
楚天孤去後連著兩日,在福踞看來奪刀本應是該有起色的,卻不知為何至第三日午時,奪刀躺在床上仍然不見醒轉,福踞好生奇怪,再複一細把脈象,卻是讓他大吃了一驚!
原來奪刀在第二日傍晚時分福踞探察時已經脈象穩定的征兆,可到此刻居然複又回複到第一日初見時情景,不但如此,他還察覺出其脈象中另夾雜有一股迷亂衝突之相,仿佛神誌出現混亂造成的一種癲狂症狀。這讓福踞吃驚的同時又大惑不解,明明是要痊愈的時候怎麼會突然複發進而加重病情?他向來自認自己醫術還算高明的,但是到此刻他也不得不懷疑自己當初是否出現了誤診以至耽誤了病情。如此挨到申時末,守護的小沙彌慌張地來報說奪刀開始出現嘔吐現象,福踞仍不得法,熬至半夜奪刀病情加重開始泄身,這下子可也讓福踞慌了手腳,他遍翻醫書,窮極所能,到後來更是內功推拿針灸刺穴加湯藥並劑數管齊下忙了一夜,總算在天亮時分才稍稍穩定了一下奪刀的病情。至此福踞已是一夜未曾合眼,渾身更是汗濕浹背。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大意,直待探得奪刀再次脈象趨於平靜之時才抹了一把汗濕的麵頰,憂心忡忡地離開去自己禪房再尋醫術詳解。
如此又過了一日,至第五日巳時末,奪刀病情又突生反複,福踞再次數法並用施手緩解。。。。。。如此反複直至九日後,福踞陡然察覺不對!他這幾日連續觀察下來,這奪刀本是每次該痊愈時複又發作總是在自己施手後的第二日巳時左右,也就是說自己前一夜未曾合眼,第二夜自己在休息後這奪刀就定會發病。於是第十日他整夜守侯在奪刀床邊,結果到第二日過午奪刀也未曾發病,福踞心下恍然!他不動聲色,是夜悄悄將自己所住東院禪房換於西院奪刀隔壁的沙彌僧,自己就坐於禪床團鋪之上靜靜守侯。他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暗中做得手腳,手段居然如此陰辣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