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風塵仆仆的從英國趕了回來,在丁小嘉還來不及去相親的路上,他的電話就匆匆的打了過來。
丁小嘉肯定毫無疑問的逃了那場相親。
江城機場,丁小嘉搖了搖頭看著等待行李的季遇,“說吧,偏偏是趕在我去相親的時候回來?”
季遇的表情很嚴肅,無聲了歎了一口氣,“找個地方慢慢說吧。”
機場的咖啡廳裏,丁小嘉一頭霧水,“出什麼事情了?你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你剛剛開車撞死了七個人......”
對於她的玩笑,季遇無動於衷,拿起手中的咖啡杯又放了下去,考慮了半響還是開了口,“你的賬戶在轉公共賬戶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問題。”
丁小嘉的手一停,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什麼問題?”
“準確來說,你的賬戶已經被蘇玫個人私有化了。”
丁小嘉手機的咖啡杯一歪,“哐”的一下咖啡杯碎了,杯子裏滾燙的咖啡順著桌子緩緩的流了下來,滴在她的腿上,她都好像沒了知覺一樣。
季遇皺了皺眉頭,“另外,carat rose遇到危機了,非法運營之類的法院傳單開始往我這邊郵寄過來了。”
丁小嘉驚慌失措,滿臉驚恐,“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她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她努力握住自己的手,好止住顫抖,她問:“季遇,你一定是和我在開玩笑。”
季遇搖了搖頭,她心死如灰。
仿佛一瞬間全世界崩塌了一樣,咖啡廳裏服務生遞過來的紙巾她都忘了接住,甚至連包裏的電話鈴聲,她都選擇了忽視。
季遇的表情很沉重,他輕聲的咳嗽了一下,示意她,“你電話響了,接一下吧,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
她麵無表情的從包包裏拿出手機,僵硬的,“喂,您好。”
對麵傳來嫻熟的美式英語,“這周末是美國醫院這邊的最後打款日期,同時也是將小童送來美國的日期。”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落魄的從機場把季遇接回了酒店。
格萊酒店外。
季遇一臉擔憂,“小嘉,要我送你回家嗎?”
丁小嘉強扯出一個笑容,竟然比哭還難看那麼一點。
“不用了,這兒你還不熟,改天我讓朋友帶你熟悉一下,我等下還有事要去處理,你這邊剛回國,先好好的在酒店休息一下吧。”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短信提示,伸手攔車。
“師傅,去第三個路口轉角不遠處的咖啡廳。”
丁小嘉站在咖啡廳的門口有些慌神。
“小姐,小姐,還沒找零給你呢!”身後是出租車司機實誠的大喊,她這才回了神,抿了抿嘴,“算了,不用了。”
說完話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有些顫抖,透過玻璃窗隱約看到那個最隱蔽的地方坐著的長者,不言而威。
她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還是踏進了咖啡廳的門。
“您,您好。”
“坐吧。”
杜潤天指了指自個對麵的座位,臉上不露絲毫的情緒。黑色的西裝將他整個人都勾勒的特別嚴肅,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要把丁小嘉看穿。
丁小嘉提心吊膽,心懷忐忑的坐了下來,等待著對方發話。
“自我介紹就都不用了吧?”
丁小嘉點頭,“我對您很熟悉。”
杜氏股權最大持有人,想不熟悉都難。
杜潤天單刀直入,“雖然這種戲碼很老套,但不得不上演,離開杜春風吧。”
丁小嘉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談不上老套,但我跟杜春風現在確實沒有在一起。”
杜潤天不徐不緩的喝了一口咖啡,好像不用此來提神,整個對話都會顯得很無聊。
“丁小姐恐怕是誤解我的意思,我說的離開......”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
“所以,從竇唯到蘇玫,都是您?”
杜潤天向後傾斜了一下,找了個頗為舒適的姿勢,這才說道:“你覺得呢?”
世上哪裏來的那麼巧合的不幸。
丁小嘉咬了咬唇,“那麼,你想要我怎麼做,以及你能給我什麼?”
她努力把自己的表情控製在麵無表情,卻還是隱約之中透露出了悲愴。
“丁小姐果然有做生意人的潛質,爽快。”杜潤天還破為瞧得起眼前的這個小妞。
“離開杜春風,去西北或者山區裏隻要他找不到的地方都可以,我會讓你的弟弟在美國接受治療,並且治療結束之後會把carat rose的經營權交給他,會定期給你父母贍養費,至於官司的事情,也自然會結束。”
“我除了答應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杜潤天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