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見琢磨琢磨:“該殺是該殺,不過賀大人,你知道他住在哪兒嗎?原來房子被外麵征用做葵花寶典編篡辦公室了。”
賀大人咬牙切齒:“別人的住處老臣不知道,這個賊子的住處老臣是一清二楚。”
範小見不由背後冒汗,心說不管李景隆住在哪兒,一直就被賀大人死死盯住了!
這仇恨不死不休!
範小見問秦嫿嫿:“嫿嫿,你覺得這個李景隆是不是該死?”
秦嫿嫿笑說:“該,這人無能無德無知無恥都有了,難為他湊這麼齊全,殺就殺了吧,留著也是漢奸的苗子。”
範小見笑說:“給解釋解釋。”
秦嫿嫿笑說:“這人和朱棣兩次大對決,一次在北京邊兒上,四十萬大軍被朱棣打垮,東西全扔了。第二次在河北,六十萬大軍,又被朱棣大敗,東西也全扔了,簡直就是運輸大隊長的材料。而且兩次都是以多對少,卻都敗在朱棣手裏,朝廷的兵力優勢一下子喪失,以後不得已陷於苦戰,這是無能。
本來開始時候大軍包圍了北京,當時朱棣遠在山西,城內有朱高熾守著,連這個大胖子都打不過,而且手下猛將瞿能本來打開了北京城門,他嫉妒瞿能的功勞,覺得自己也能打進去,竟然要瞿能撤回,理由是怕裏麵有伏兵。結果當天朱高熾發現這個地方薄弱,當時天寒地凍,朱高熾便令人用水澆城,大家就再也登不上去了,戰機稍縱即逝,不可能再來,李景隆把人當木頭了,以為還在等著他來攻陷,幼稚的可笑。如此嫉賢妒能,怎麼有資格當元帥,這是無德。
沒有元帥的能力,卻想耍這個元帥的威風,和趙括有的一比,當時先帝任命他的時候還給他舉行了儀式,推著他車走兩步,行‘捧轂推輪’大禮,麵對朱棣這樣專門對付北方元兵的悍將,竟然沒有覺得危險,而是享受皇帝給的榮譽,這樣的心態做做網紅還可以,當天肯定能上頭條,這是無知。
等到朱棣大家圍城的時候,這人竟然首先獻城投降,先帝對他那麼大的信任,竟然全不管了。而且在朱棣朝中,位置排在朱棣這些功臣前麵,泰然自若洋洋自得,忘了自己的身份,這樣別人能服氣嗎,按說就應該夾起尾巴做人,謙讓大家,排在後麵,和朱棣的嫡係臣子處理好關係,這才是自保之策,智商低情商更低,這是無恥。”
範小見哈哈大笑,說:“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鹿鼎記》來了。”
秦嫿嫿汗:“和你說李景隆,想什麼《鹿鼎記》。”
範小見笑說:“記得《鹿鼎記》中,韋小寶罵鄭克塽繡花枕頭王八蛋,其實鄭克塽是冤枉的,這李景隆才是貨真價實,足金足兩。”
秦嫿嫿微笑說:“正是這樣,不過你好好的上學的書不看,看武俠倒是上癮,難怪會去放羊。”
範小見:“……”
賀大人醉醺醺紅著眼睛問:“少主,我們今晚就動手?”
範小見嚇一大跳:“賀大人,我覺得你喝多了,不如休息休息,明天再動手也不遲,今晚你這麼去了,再出個意外,那不麻煩了。”
賀大人搖晃下腦袋:“無妨,待老臣做碗醒酒湯,這次喝酒,不但是慶祝酒,也是壯行酒,老臣喝了酒去斬了這個賊子正好!”
範小見:“……”
賀大人真去廚房親手做了醒酒湯,和範小見兩人一喝,果然清醒了不少。
範小見心裏嘀咕,這靠譜不靠譜,便問:“賀大人,我們這麼去找李景隆,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賀大人說:“無妨,我會易容。”
範小見嚇一大跳:“你會易容?易仙樓的刺客不是你指使的吧?”當即冒了一身汗,酒勁兒徹底醒了,心說賀大人真是深不可測,還藏著多少東西自己不知道?
眼睛看著賀大人。
賀大人說:“不是,老臣不會易容,但你師父會。”
範小見疑惑說:“我師父?我師父來了?”
賀大人說:“不錯,鬼穀子老人家今天來采購藥材,因為按照《軒轅金鼎文》上麵煉製丹藥,清涼山上藥材不夠,便來南京了。”
範小見心裏打一個突,問:“什麼時候來的?”
賀大人說:“今天。”
範小見說:“那怎麼不在?”
賀大人說:“說的晚上回來。”
範小見點點頭,心說師父早沒說會易容,難道是現在清涼山上又去了高人?
正在這時,鬼穀子回來了。
一見幾人,便笑眯眯問:“有沒有聽到國師遇刺了?”
秦嫿嫿笑說:“師父,這已經不是新聞了。”
範小見笑說:“師父,不是你老人家幹的吧?”說罷眼睛緊緊盯著鬼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