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莯想了想,城北哪裏有自家的房子,這要繞到城北去住,上班得坐多久的車啊?
“你要是覺得遠,那咱們可以在公司附近買一套房,要是什麼時候不想在那住了,我們再換個地方,這樣可好?”寒璟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總之,他想在魔都要套房子,還不是簡單的事?
“隨便你。”顧安莯脫離了寒璟琛的懷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然後她起身,徑直朝門外走去。
“去哪?”寒璟琛看她想要離開,便急忙抓住她的手。
“我要回酒店,還有事沒幹完。”
“你把東西搬到這來,在這做不行嗎?”
“不行!公司機密,怎麼可以搬到這來?”
寒璟琛無奈,隻好放手。“我讓人送你回去。你站在這等一下。”說完,他便朝著門外走去,吩咐了司機,看著她上車之後,他才稍稍放下心來,往屋內走去。
半小時後,寒璟琛別邸大廳裏,一個男人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那個正在辦公的寒璟琛。
“我說寒少,你怎麼就把她放回去了呢?你難道就不會多說點好聽的話嗎?”
“你以為她像你的那些女人一樣嗎?說點好聽的話就能哄好她?你真是低估她了吧?你做她秘書那麼久,難道不知道她是軟硬不吃隻看心情的嗎?”寒璟琛一手翻著文件,一手拿著鋼筆,不曾抬頭,也不曾停下手中的活。
“那當然是知道的,對了,那天晚上她發酒瘋,說了一堆不正常的話,你都聽見了吧?有一句話,不知道你留意了沒有。”
一想到那天晚上,寒璟琛就氣不打一處來,便惡狠狠的責怪他:“你還好意思說?,你明知道她的身體一向不好,你還帶她去喝酒?”要不是看在安迪裏斯是發小的份上,寒璟琛肯定會把他碎屍萬段!
“要不是我,你能把她帶回家,好好和她解釋嗎?現在我反倒成罪人了?你老婆還說呢,要把你和那個狐狸精丟到外太空去,現在我是知道為什麼了,原來你這麼欠打!這麼多年了我怎麼沒發現呢?!”
“安迪裏斯你是不是活膩了?看在你給我老婆做秘書做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可以讓你選,你說吧,是要絞刑還是碎屍?或者喝杯酒,好給你留個漂漂亮亮的全屍。”
“……你到底還聽不聽?給你個話題你怎麼能扯得這麼遠?”安迪裏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又自顧自地說起來:“你老婆說覺得累了,要把公司……”
“那你來管吧。到時候順便把璟安也管了,我倆好去度蜜月。呀!婚禮還沒辦呢!看來這件事要抓緊了。”
管理一個這麼大的公司,別說顧安莯了,他自己也很累。何況他倆都是白手起家,能走到今天這步,實屬不易。
“別呀!我兩雖然是發小,但也沒到這種關係吧?我也就配做個秘書,要讓我管理一家大公司,我可真做不來。”安迪裏斯搖搖頭,他可不想趟這攤渾水。
“你終究會繼承你父親的家產,即使你現在隻是作為他的擋箭牌,隻要他一死,空殼公司就是你的,到時候,你要搞砸了,他的兒子們不放過你,你要把公司做起來了,他們也會找你麻煩。”寒璟琛放下了手中的鋼筆,身子往後靠,看破了一切一般,說著安迪裏斯的未來。
“可我不打算繼承他的遺產,我不會繼承的!等這次風波過去後,我就和你們回中國。不靠他們,我一樣過得很好!”
“你難道又要像當年那樣,再被抓回來嗎?”
當年那樣……安迪裏斯陷入了沉思——
安迪裏斯是英國商人裏克的私生子,裏克小時候出生於平民窟,一家四個孩子,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生活著,最終四個兄弟姐妹都被父母賣給了富人家,裏克是最大的孩子,他不想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便偷了一些錢,跑了出來。
他通過自己的努力,才有了現在的生活,他開始變得花心,也就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直到他65歲了,還在外邊快活,安迪裏斯就是在那時出生的。
是個兒子,肯定得認祖歸宗,可安迪裏斯的母親,終究是不能進門,所以在安迪裏斯九歲那年,他的母親被活生生的氣死,也是因為裏克的無理要求。安迪裏斯6歲時就被裏克帶回了家,隨著時間的推移,裏克要求安迪裏斯的母親離開安迪裏斯。這個要求過於過分,才導致了悲劇發生。安迪裏斯知道了母親去世的消息,便心生怒氣,一怒之下離開了裏克家,可最後還是被裏克抓了回來,還被他打了。
寒璟琛那時住在安迪裏斯家的附近,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所以當年常常跑到他們家後院前,和安迪裏斯聊天。安迪裏斯重獲自由的那天,寒璟琛還為他辦了一場接待會。
安迪裏斯不說是他的什麼重要的人,但至少,他是他最信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