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徒光聽說劉沛等人已經回去了,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糧船就在江上,自己不發話,糧船也不敢動。就這麼著吧。就這樣聽著下去喝著酒,好不得意。
劉沛和張清在見過高洋之後,便渡江回到了西陵道。此後便一直守在江邊。看著對岸,張清不無擔心的說:“小劉啊,這把會不會玩得太大的?”
劉沛倒是無所謂,心中充滿了興奮。想著司徒光知道消息後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就不由的笑著說:“老張,你覺得咱們捅的馬蜂窩還少麼?大不了就辭官,我回老家做個土財主。”
張清嘿嘿一笑說:“那感情好啊,我就跟著你回去唄,我們家那《老張奇談》還有好多沒出呢。”
就在此,對岸忽然想起了一點的火光,不一會,便是火光衝天。劉沛微微一笑說:“來了。”
…就在司徒光喝得正高興,抱著一個新買的婢女正玩得歡的時候,門外想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大人,大人。”
司徒光滿臉不高興的說:“什麼回事?”
外麵的侍從說:“大人,新豐江碼頭起火了!”
司徒光也顧不得坐在腿上的女人,猛地站了起來,推開門問侍從說:“新豐江碼頭起火了?高洋是幹什麼吃的!那麼多糧船,要是燒沒了,誰負責?”
侍從說:“高大人已經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了,糧船都起錨離岸了,沒有被波及”
司徒光一聽糧船沒有事,便又恢複的平靜說:“既然如此,哪有什麼好著急的。等滅了火,把糧船駛回碼頭便是了。”
侍從唯唯諾諾道:“高大人說,今夜的風勢太大,糧船順著風,漂過了江了…”
司徒光大喝一聲道:“什麼!高洋人呢?”
侍從說:“正在偏廳等候。”
司徒光也顧不得滿身的酒氣,稍微的整理一下衣冠,便來到偏廳。隻見高洋跟沒事的人一樣正在喝茶。司徒明大怒道:“高洋,沒有我的命令,你居然敢讓糧船過江?”
“小相爺,這碼頭起火,我下令糧船起錨離岸避火,我不覺又有什麼不妥。”高洋淡淡的說。
司徒光手指著高洋說:“高洋,你怎麼解釋這糧船過江?”
高洋好奇的看著司徒光說:“小相爺,你也是狀元出身,這順風滿帆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這起了錨,穿上有沒有那麼多船工逆風劃槳的,自然就飄過對岸去了。”
司徒光喘了幾口氣,語氣變得陰冷起來說:“高洋,我命令你,馬上讓糧船全部回來這邊來。”
高洋此時是一身的戎裝,聽司徒光這麼一說,便站了起來,看著司徒光說:“司徒光,我叫你小相爺,那是給麵子楚相。你不是我的靠山,我按內閣的命令辦事而已。我的命是王爺的,你真的把我逼急了,我是不介意拿全家的命還你這個小相爺的命的。”
司徒光看著高洋凶惡的眼神,不由的退後了幾步,歎了一口氣說:“算了,你下去吧。此事我自然會上奏內閣的。”
高清冷笑著說:“小相爺,那你最好寫清楚你什麼時候到的,到了有做了些什麼。你若是想不起來,我可以幫你上奏內閣。我雖然不是楚相的人,但是我也敬重楚相,他可不像你這樣,置百姓於水火之中不管,隻求自己享樂。”說完,高洋拂袖而去,留下司徒光呆呆的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