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件,是九年前,屠夫朱五案。這朱五是個賣豬肉的屠夫。根據你的舉報,說他賣的肉有毒,毒死了你從大漢高價買了的護院犬,對也是不對?”
孔禮也想起了這件事,便答道:“是,大人。”
劉沛點了點頭,拿出一本卷宗說:“這是本案的卷宗,根據你當時做的筆錄,你們家一共有五條護院犬,都吃了朱五的肉,卻隻有這一條死了,對不對?”
孔禮點了點頭說:“是的。可是,大人…”
劉沛也不等孔禮辯解,一拍驚堂木,說:“嗯,好,咱們來看這第二件案子。”看了手上整理的案卷,劉沛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說道:“大夫伍仁案,孔禮,這伍仁原本是本地有名的大夫,隻因為你的第七房小妾吃了伍仁開的安胎藥,生了個女兒,你就說伍仁是庸醫,便又把他送進了大牢?”
此時坐在一旁的何正和方元也忍不住的笑了出聲。劉沛輕咳了一聲,撇了兩人一眼。兩人也馬上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劉沛問了問站在旁邊的一個年輕士兵說:“你說,這生不出兒子,有怪老婆的,也有怪自己的,可有怪大夫開的安胎藥的?”
士兵答道:“回稟大人,這那安胎藥隻是安胎,又不是吃了就一定能生兒子。有這種藥,這大夫早就發了。”
劉沛看著此時一臉豬肝色的孔禮說:“孔禮啊,說真的,本大人是佩服你的。就這你都敢來縣衙報案。”
又一拍驚堂木,劉沛繼續說道:“行,咱們再來看第三件案子….”
就這樣,等審問完了孔禮,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劉沛看了看,到了飯點,便說:“孔禮,本大人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你。今晚,你就在牢房裏好好呆著,反省一下,本大人明日在和你算算這該怎麼判。”
何正和方元聽到此言一方麵是替孔禮擔心,另一方麵也是寬心。既然還沒輪到自己,應該先讓自己回家吧。
劉沛見何正和方元起身想走,便又說道:“兩位請留步,這調查還沒有結束了。兩位暫時還不能走。今晚就委屈你們在大牢裏呆一個晚上。放心,我已經命人整理出一間牢房了。對了,兩位今晚多勸勸孔禮,讓他做深刻的檢討。這法律不外乎人情,隻要認罪態度良好,本大人還是可以考慮輕判的。”
說完,便對牛大力說:“牛百戶啊,給幾位準備點酒菜。好不容易來一次,也不能刻薄了人家。”
牛大力答道:“是,大人。絕對不會折了你的麵子。”
晚上,何正等三人在牢房裏。此間牢房的確是收拾的十分幹淨。也是燈火通明。不過,光是燭台就有六個。酒菜也是極好的。隻是,這倒引來了周邊牢房裏的一陣謾罵聲。
何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了之後指著孔禮說:“老六,你說你是不是閑得慌。屁大的事就把人送進來坐牢。”
方元也是一臉不屑的說:“老六,你就這點出息。生不出兒子,你居然賴大夫。”
孔禮哭喪臉說:“兩位大哥,你們就別說了。還是想想辦法吧。不然,明天判完我,就該輪到你們了。”
聽到孔禮說的話,何正臉上一陣抽搐的說:“還能怎麼辦。花錢了事唄。若是真的想法辦,早就辦了。還跟你囉嗦這麼多。”
方元也點了點頭說:“是啊,老六,我看你就花幾萬兩算了。”
何正冷笑說:“老五,你以為這是幾萬兩能擺平的事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白老大,就為了那沒有證據的涉嫌襲擊知縣案,就花了六十萬兩。這次,是證據確鑿的,幾萬兩?你要這麼想,我看你還是等著進這大牢裏長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