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帆顧不得將手上的豬油擦幹淨,立刻站起身來,腳踏魅影迷蹤步,快速的朝著那抹身影追了過去。
……
幽暗的破廟之中,一名老婦人蓋著薄薄的一層紗布,卻忍不住咳出了血。
她目光呆滯,時而看向廟外。
“娘,我回來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奔而來,手裏緊緊握著一個東西。
“阿辭,你回來了。”老婦人看著少年,嘴角微揚。她的阿辭,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了。
“娘,我有錢了,可以為你治病了。”阿辭喜笑顏開,正想靠近老婦人,那老婦人卻覺得寒氣刺骨,忍不住再次咳出血來。
“娘?!”阿辭大驚,想要上前扶起老婦人。
“你若是想讓她死,就再上前一步。”肖辰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阿辭的身形一滯。
“人鬼殊途,不知你用了什麼方法活下來,可是你的死氣依舊會影響你的母親。”肖辰帆緩緩走來,扶起了老婦人,真氣源源不斷的朝著老婦人身體裏湧去。
抬頭看向阿辭,沒有說什麼話,卻讓他心神懼驚。
“你,你是何人?”阿辭看著肖辰帆,最後隻憋出這麼一句話。
“我是誰?你忘了你手中的納戒是誰的了?”肖辰帆說道,卻是在查探老婦人的情況。
阿辭緊緊握著納戒,一動不動的看著肖辰帆,他知道肖辰帆是在救他娘。
將老婦人放下,肖辰帆站了起來,道:“你娘她已經沒有大礙了,身體裏的死氣我都將其取出下來。”
肖辰帆頓了一下,道:“我想知道,你已經死了,為什麼魂魄還未離體?”
“你,你怎麼知道?”阿辭看不透眼前的男子。
“你不用管我如何知道,”肖辰帆把手伸了出來,道:“納戒還給我。”
阿辭愣了愣,這才將納戒交還給肖辰帆。
肖辰帆將納戒戴好,看了看阿辭,搖了搖頭,便要離開。
“恩公。”阿辭突然叫住了肖辰帆,道:“是東升山君救的我。”
“救你?”肖辰帆疑惑道。
“那日,我與母親逃難至羽陽城外,在東升山中遭到魔獸攻擊,我為了救母親慘死於魔獸之口,是東升山君殺了那魔獸,又讓我靈魂附體,平安來到了這羽陽城。且東升山君還教了我提升速度的法訣,使得我有了傍身之計。”
“你的傍身之計就是搶劫?”肖辰帆不由得好笑,道:“既然你已經死了,就不能強行附體,否則彌散出來的死氣不止會害了你,也會害了你周圍的人,例如你的母親。”
“可,可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娘她該如何活下去?”阿辭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他不是怕死,隻是她娘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該如何是好。
“都是,都是那該死的魔獸!”阿辭淚目泛紅,渾身死氣蓬勃,彌散開來。
“啊!”死氣完全充斥著阿辭的腦袋,眼睛猩紅。
“死!都去死!”阿辭大吼著,一拳便向肖辰帆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