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藝術田園的快樂漢:李保田(1 / 2)

特別報道

作者:王君瑩

誰也沒想到上五年級的李保田突然對戲劇著了迷,不但經常找些戲劇書看,還模仿一些地方戲中人物的動作,最後竟然鬧著非要做演員不可。這可氣壞了對“戲子”素有偏見的父親,勸說是不見效果,他父親掄起教子的大棒,一頓暴打,本以為李保田吃過苦頭會回心轉意,走上讀書學知識的“正途”,哪知李保田早鐵了心,寧願父子反目也不放棄他癡迷的戲劇。於是,他跑出家門,到徐州柳子劇團拉道具、跑龍套,這一年,他才十歲。

誤打誤撞入戲校

提起李保田,相信大家不會陌生,即使不識字的老太太也可能笑癟了嘴說:“那不是羅鍋子嗎?”對,李保田正是演活了宰相劉羅鍋的那個人。看到李保田的精彩表演,許多人猜想他出身於藝術世家,有“藝術基因”的遺傳,或者還有從小的藝術熏陶。可惜這些帶有美好願望的猜測都不和李保田沾邊,他進入藝術殿堂的路可以說是“誤打誤撞”。

李保田出生於山東萊陽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家庭,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時,中國還沒有解放。李保田的家裏非常貧困,全家人冬天隻有一條黑黑的破舊棉被。那時,解放戰爭的宣傳在膠東農村已經深入人心,“保家、保田、保政權”的號召成為人們爭取幸福生活的行動目標。李保田的母親隻有一個善良的期盼:等兒子長大了,像他隨部隊南下革命的爸爸那樣,為窮人保住家園,保衛田地。這就是李保田名字的由來。

解放後,李保田一家到了徐州,李保田在這裏開始上小學。在學校裏,李保田學習很好,誰也沒想到上五年級的李保田突然對戲劇著了迷,不但經常找些戲劇書看,還模仿一些地方戲中人物的動作,最後竟然鬧著非要做演員不可。這可氣壞了對“戲子”素有偏見的父親,勸說是不見效果,他父親掄起教子的大棒,一頓暴打。本以為李保田會吃過苦頭回心轉意,走上讀書學知識的“正途”,哪知李保田早鐵了心,寧願父子反目也不放棄他癡迷的戲劇。於是。他跑出家門,到徐州柳子劇團拉道具、跑龍套,這一年,他才十歲。劇團的耳濡目染,李保田憑悟性對戲劇有了初步的了解和體驗,他開始扮演醜角。

在舊社會山東有一句俗語“沒娘的孩子去學戲”,是說學演戲要受很多苦,有人照顧的孩子是不舍得去受這份苦的。李保田的學戲生活也是嚐盡艱辛,特別是三年困難時期,過的是食不裹腹的日子,劇團中許多人因為條件艱苦停止了訓練。李保田卻始終硬挺著。餓了看書,看累了練動作,就是不肯離開他的戲劇夢。他自己從寂寞的練功房裏、戲劇書籍中找樂子。比如看到書中有描寫盛宴的戲劇片段,李保田學唱揣摩透了之後,會眯眼而笑:“又吃了頓好的”。

近20年的漫漫歲月了,李保田沒有停止過奮鬥前行的步伐,在增長閱曆積累經驗的同時,李保田如饑似渴地讀書,尋求著新的突破。

十年動亂結束,神州大地迎來了第二個春天。1978年,李保田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中央戲劇學院,進入國家戲劇的最高學府。1982年,李保田畢業留校任教,從此走上教書育人與表演創作並舉的道路:廣博的知識、豐富的舞台經驗使李保田的教學多姿多彩,別開生麵,倍受學生喜愛。

多方耕耘多收獲

因為近些年戲劇漸漸被影視劇代替,這方麵的演出少了, 李保田又是每拍一部影視劇就引來圈內外的喝彩,人們或許認為李保田在戲劇舞台上無所作為,這可是又看錯了多才多藝的李保田。且不追溯李保田在古老的柳子戲中飾演過多種角色,也不列舉他在戲劇學院演出過多少中外名劇,僅就中央戲劇學院80年代隆重推出的曆史劇《天國春秋》而言,便震動了首都劇壇,為戲劇學界所注目。在該劇中,李保田憑借著深厚的學養和豐富的經驗積累,精妙地揭示出韋昌輝複雜的精神世界與內心衝突,使這個複雜的曆史人物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現代戲曲舞台上,生動地闡明了太平天國由於內部分裂而導致革命失敗的悲劇。李保田由於形神具備的成功表演受到人們的交口稱讚。

李保田並不因為自己是戲劇科班出身,同時在中央戲劇學院深造時又是高才生自居。多年來,李保田都在為自己摯愛的事業不懈地追求著,可以說,事業上,李保田是個“完美”主義者——他總是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潛能,力求把飾演的人物創造得近乎完美。他這種看似苛刻的追求,為他帶來了演藝生涯中的豐碩收獲和片片喝彩。在 1985年,在電影界初試鋒芒的李保田主演寬銀幕故事片《流浪漢與黑天鵝》時,他飾演“抹桌兒”這一流浪漢,就以他的風趣機智征服了觀眾。此後,李保田主演電視連續劇《葛掌櫃》中的主人公葛寅虎。他深入農村,多次與農民一起生活,交談,加上自己的藝術想象,成功地塑造了帶領農民脫貧致富的當代農民企業家葛寅虎,一舉奪得“飛天獎”最佳男主角獎的桂冠。李保田以精湛的演技迅速崛起,主演了《菊豆》、《過年》、《宰相劉羅鍋》等一係列影響頗大的影視劇,贏得了“金雞獎”、“百花獎”、“飛天獎”、“金鷹獎”、“華表獎”等多項全國最高獎。影評家曾經評論說李保田是80年代至今最為活躍的表演藝術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