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 接續《金絲鳥籠》(1 / 3)

自己把自己弄失蹤後,除了和合作單位進行一些技術指導和交流以外,郎少亭終於暫時躲開了煩惱和喧鬧,過了幾天屬於他自己的清靜時光。

清靜和悠閑之中,他打開了隨身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在網上讀起了自從呂四眼走後好久不曾讀的野山雀兒的小說《金絲鳥籠》:

金絲鳥來到藍島的第二年,她突然接到了哥哥的電話:父親病了,肝癌。這可是一個要命的病,且治療需要很多的自己把自己弄失蹤後,除了和合作單位進行一些技術指導和交流以外,郎少亭終於暫時躲開了煩惱和喧鬧,過了幾天屬於他自己的清靜時光。

清靜和悠閑之中,他打開了隨身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在網上讀起了自從呂四眼走後好久不曾讀的野山雀兒的小說《金絲鳥籠》:

金絲鳥來到藍島的第二年,她突然接到了哥哥的電話:父親病了,肝癌。這可是一個要命的病,且治療需要很多的錢,對他們這個家庭來說,可謂天文數字。怎麼辦?一時間金絲鳥覺得天都要要塌了。她父親做為一個慈父,在母親病逝後他一個人靠著那一丁點的工資,養育了她和哥哥兩個人;作為一個山區教師,他送出了多少山裏的孩子走出了大山,由此改變了一生的命運。可現在他卻生病了,還是一個要命的病,卻不能籌到治病的錢。作為女兒,金絲鳥當然不能就這麼眼怔怔地看著父親像山裏一棵被雷擊的老樹一樣默默地消失。她要救父親,天經地義,義不容辭。在酒吧歌廳唱民歌,甚至一天要跑幾個場子,使盡渾身懈數掙錢,但比起數十萬的天文醫藥數字,那無疑於杯水車薪。怎麼辦?有病亂投醫的她突然想起了網上報道的南方某市一個女孩在網上掛出的一個帖子:弟弟患尿毒症,無錢可醫,為了救弟弟,她要賣身救弟,也就是誰能出錢幫她治好弟弟的病,她就嫁給誰。相比弟弟,自己的父親的養育之恩更是比天高,比海情,更值得救。於是金絲鳥就仿照那女孩的做法,在網上掛出了自己的帖子,賣身救父。並在網上附掛出了自己的照片,那個純淨,那個美麗,就和天仙妹妹一個樣。

網上的帖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金絲鳥就遇到了一個人,一個中年男人,一副很深沉很紳士的模樣,他來飯店吃飯,金絲鳥來唱歌,他一見金絲鳥就愣住了,甚至於有點失態。然後吃飯,酒興之餘,他就點了金絲鳥的歌,不是現在的流行歌曲,而是一首當年風靡全國的老歌《洪湖水,浪打浪》,這是一首旋律優美,百聽不厭的紅歌,加上金絲鳥又唱得聲情並茂,百轉柔腸,一時間竟唱得那中年男人兩眼淚水。

這時有人就向那中年男說了網上那貼子的事。那中年男人一點沒猶豫,也算是付給金絲鳥唱歌的報酬,他就給了金絲鳥一張銀行卡。

隨銀行卡給她的還有一張紙條,問她願意不願意放棄唱歌,到他那裏做一份保姆的工作。

金絲鳥到銀行的atm機上劃了一下卡,上麵顯示的數字讓她心動:十萬。可以救父了。她立刻回了中年男人的電話,自己願意去做一個保姆。帖子上說得是賣身救父,既然賣身都可以,那當保姆也當無任何問題。至於唱歌,雖然喜歡,但掙錢不多,名氣不大,有時還盡受人欺負,不唱就不唱吧。

按照中年男人的安排,金絲鳥就住進了海邊一套裝修精致的大房子,開始了她的保姆生活。

所謂保姆,大房子是空的,除了那中年男人有時過來一下外,家裏再沒的其他的成員。金絲鳥實際的工作,就是看護和管理這所海邊的大房子,打掃衛生,養護一下花草,還有代交物業、水電費什麼的,可以說是一種輕閑,一種養尊處優的生活。當然,既然是保姆,她也有工資,數額甚至比她當歌廳歌手都要多。自然,中年男人對她也有要求,也近乎嚴厲,那就是沒有他的同意,她不得隨意外出,在當保姆期間也不能談戀愛,更不能把任何人帶至這大房子來。而中年男人自己卻很少到這大房子裏來,一個月也就是三幾次,但每一次來都要給她帶來新衣服什麼的。吃飯也必喝酒,喝酒後他也必要她唱一首歌,就是那首《洪湖水,浪打浪》。金絲鳥注意到,每次她唱這首歌,他總是很陶醉,很動情,以至於最後默默流眼淚,想必是唱到了他的傷心處。金絲鳥有心想探問一下緣由,但幾次話到跑邊又咽了回去。她不敢問,中年男人之所以這樣,當然是有他個人的緣由。這也是一種屬於個人的隱私,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別人是不好問的。

以往,晚上中年男人都是不在大房子裏過夜的,金絲鳥也認真履行著保姆的工作,倒也相安無事。可突然有一次情況變了,金絲鳥記得,當時時間都已是大半夜了,中年男人突然從外麵回來了,走道也不穩,嘴裏噴著濃重的酒氣,顯然他是喝多了。他在大房子有一個臥室,他就招呼金絲鳥過去,然後盯金絲鳥也不說話,再以後突然就笑了。也就是這一笑,讓金絲鳥感到了一種危險,她心裏突突直跳,就感到自己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是啊,在進大房子的頭一天,她就抱定了履行承諾,要獻身於他的思想準備,也算是賣身救父吧,現在看來這一刻終於要到了。

也就是在這一刻,金絲鳥突然感到心裏特別的難過。這大晚上的,一旦進到入到中年男人的臥室裏,也就意味著自己要告別自己的處女時代了。從心裏說,她是個有文化的女孩子,一直受到的是傳統文化觀念的正統教育,對女孩子的貞操一向是很珍惜的。在她的意識裏,女人的貞操就是女人的生命,是應該非常珍貴的,也是神聖不可受到任何侵犯的。女人的第一次應該獻的男人是自己最親愛的男人,也應該是自己明正言順的丈夫,而不是什麼別的什麼臭男人、官員、大款、還有什麼狗屁男明星或是什麼強力人物。可現在怎麼辦?中年男人要她這個時候進入他的臥室,看得出來他還喝了酒,酒能亂性,一旦進入他的臥室意味著什麼,她心如明鏡。可如果不去,貞操可以保住,但那意味著自己的不守信用,不履行承諾,什麼賣身救父,說得好聽,也挺壯烈,其實是女人用來騙錢的一種手段。這個惡名,對她來說,她背不起。

金絲鳥此刻心裏真是亂麻一團,怎麼辦?不容她再做思量。中年男人在臥室裏分明在叫她了,想必是欲火焚燒,等不及了。

最後金絲鳥一橫心,就當真是‘賣身救父’,犧牲自己吧。她端起一杯茶,徑直就了進去,就像是罪犯走向了刑場,牛羊進了屠宰場,豁出去了,他愛咋的就咋的吧。

但事實上,中年男人卻對金絲鳥秋毫無犯。

中年男人喝了金絲鳥端進去的茶以後,又昏昏睡去了。一直睡到大天亮。

天亮後他就走了。悄無聲色。

這個中年男人真成了一個謎。

金絲鳥算桂冠了這一劫,但她也不傻,雖然她沒有被侵犯,而且被寵養,衣食無憂,但她卻感覺到自己真成了一隻鳥,一隻會唱歌的金絲鳥,而海邊這所大房子則成了一個籠,一個金絲鳥籠。

“哦,原來《金絲鳥籠》的意思真的是這麼一回事。”郎少亭心裏感歎不已,一張小小的銀行卡就把一個自由自在在天空中飛翔的野山雀變成了一隻關在美麗籠子裏的金絲鳥,雖然錦衣玉食,漂漂亮亮,但失去了蔚藍色的遼闊天空,失去了珍貴的自由,這當然是一種無比的悲哀。

接著往下看:

滿園春色關不住。作為一個年輕漂亮處於青春時期的女孩,金絲鳥畢竟不是牆上的一張畫,而是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女孩,她到底還是捱不住大房子裏的寂寞和孤獨,她戀愛了。

男方是一位長得非常帥氣且非常有才氣的年輕畫家。那是一次金絲鳥在大房子一個人拿著一個望遠鏡對著窗戶看大海,海上的景色非常的美,有海鷗在飛,也有漁船在行進,海灘上有遊人在玩耍,有男也有女,有孩子也有老人,那景色,真像是一幅非常美麗的海濱風景畫。然而就在金絲鳥對這幅畫的欣賞中,她就注意到了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正在海邊凸起的岩石處,麵對大海正在潑墨做畫。小夥子無疑是個畫家,留著一頭長長的頭發,一張英俊無比的臉。此刻他正在專心致誌地作畫,根本沒有留意此時在不遠的樓上,正有一位年輕美麗的姑娘正透過窗戶的玻璃在暗暗地注視著他。

連著幾天都是這樣。

春心蕩漾,愛流奔湧,金絲鳥終於按捺不住,就情不自禁地悄然走出了那所大房子,悄悄地來到了小夥子的前麵,在一塊海邊的石頭旁坐下了。

開始年輕畫家並沒有注意到她。海灘上有那麼多的美麗女孩,也許是看得多了,美麗佳人並不能引起年輕畫家的特別關注。然而他在驀一回首的片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個從天而降的美麗天女,一時間他不禁怦然心動,然後就悄無聲息地揮毫給金絲鳥畫了一張她坐在海邊岩石上遠眺大海的素描畫,當小夥子一臉忐忑地把畫送給金絲鳥時,她嫣然一笑,欣然接受了。

至此,倆人就正式認識了,甜蜜而浪漫的戀愛也由此開始。

她走出了大房子,籠中的金絲鳥又變回了野山雀,展翅飛到了天空。愛情在進行著,越來越熾熱。一次在海邊,當他倆纏繞偎依,享受愛情時,卻發生了一件歹徒搶劫海邊愛侶的事情:一胖一瘦兩個歹徒逼近了他倆,並亮出了雪亮的刀子,說手頭緊,讓他們拿出錢來救濟一下。當他倆都表示身上沒帶錢時,倆個歹徒就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幹脆劫財不成就打起了漂亮的金絲鳥的主意。歹徒讓年輕畫家離遠點,識相點,然後就欲對金絲鳥進行施暴。本以為年輕畫家是個文化人,或許生性懦弱,不敵歹徒,不料關鍵時刻,年輕畫家卻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氣慨,且不惜一死地護住金絲鳥,以命抗爭,雖然一個對倆,寡不敵眾,被歹徒打得鼻青臉腫,但終於以不惜一死的拚命,震懾住了歹徒,保住了金絲鳥不被侵犯。愛情受到了考驗,金絲鳥深為感動,也更加深了對年輕畫家的愛,於是就在此事後不久的一天,她就以漁民的女兒的名義在附近漁村租了一間海邊小屋,把她心愛的小夥子迎了進去,伴著大海的波浪,海鷗的歌唱,他們自己也在日夜吟唱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愛情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