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老子廢話,老子問你對她幹嘛了!”
蕭建急得一把抄起桌上的手槍,頂著林寒的腦門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哥!”
門口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
幾人抬頭望去,蕭嬙站在門口麵有哀色與幾分焦急地望著蕭建。
“不要這樣,這樣不好,他跟局長有關係,就我們倆個鬥不過他的。”
她一瘸一拐地進來抓住手槍拿過來,對蕭建哀聲勸道。
“你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為什麼你一回來就失魂落魄得像是行屍走肉!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蕭建一個大男人急得快要跺腳了,他抓著他妹妹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近乎哀求道。
他不蠢。
當那兩輛載著搶匪的車開回總局時,整個警察局都轟動了。
這絕對是今年破獲的數一數二的大案子,尤其是那個潛逃了兩年居然還在犯案的斜嘴男,足以給抓捕到他的警察連升三級。
但明眼人都知道,這種程度的劫匪,怎麼可是一個女警察單槍匹馬抓得到的。
而且開車的還是倆個男人。
他們事後調查,發現居然還是她抓捕的嫖客。
整件事情就變得更加地匪夷所思起來,都在詢問到底是回事。
但仨人都說是女警察開車追上後,持槍逼他們乖乖就擒,而後讓倆嫖客幫她開車押回來。
基本上沒人對這套說辭相信。
別人那種殘暴劫匪,會被你一個警察給嚇到?
可仨人都這麼說,那也實在沒辦法。
畢竟犯人已經抓到了,也沒有人員傷亡,對警局來說是個非常皆大歡喜的局麵。
連帶著這倆名嫖客也都有功,罰款都不用罰可以直接放走。
但覺得這事情非常不對勁卻從自己妹妹那裏問不出個結果的蕭建,自作主張把倆人給押在了審訊室。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看我哪裏有事了?”
蕭嬙攤著手笑嘻嘻地在她哥前轉了好幾個圈。
蕭建看著她的眼神愈發地沉痛而悲哀起來。
從小相依為命的兄妹倆,對彼此再熟悉不過。
她的強顏歡笑與身體的不適,他一眼就能看出。
他不明白自己妹妹這般到底是為什麼,在她與家裏斷了聯係的那段時間裏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更不明白她為什麼連自己也不告訴?
“唉呀,我說沒事就是沒事了嘛,說了你妹妹英勇無比一個人抓了全部劫匪,難道是不相信你妹妹的身手?”
蕭嬙幽怨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心中糾結鬱悶得要發狂的蕭建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出。
將這幕盡收眼底的林寒,感覺心莫名地顫了下。
“你...為什麼不直接說。”
他像是很多年沒用過嗓子般,聲音很是嘶啞低沉。
蕭嬙臉上殘留的笑漸漸地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怨恨。
“因為告你最多讓你坐十年牢,這樣太便宜你了。”
“像你這種人,我要一刀一刀將你的肉割下來,以祭奠那個死去的蕭嬙。”
她湊在林寒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
語氣冷得像雪山上千年不化的萬載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