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這一係列反常的行為,的確讓陸聘婷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她深深的蹙起眉頭仔細的思量了一會兒,終於心中有了決斷。既然董家小姐這般執著,一定有他的原因。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如此自己便上‘門’去看看又有何妨。
打定主意的陸聘婷,第二日清早便帶著丫鬟珠桃登上馬車朝著董家方向駛去。
董家在京師雖算不上第一流的高‘門’豪宅,也是達官貴人府邸,因此離給定遠侯府的距離並不算遠,不過片刻功夫馬車就我穩當當的停在了‘侍’郎府。
直到下馬車的那一刻,陸聘婷的心裏還是有一些糾結,按道理說董家家是歐陽旭峰貨真價實的外家,董家的那些親戚也是自己和歐陽旭峰正經的長輩,可兩家又在今年前結下了恩怨,所以陸聘婷有些不知道進了的董家府邸又該如何去麵對董家的人。
還好讓陸聘婷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可能董小姐也知道兩家之間的嫌隙,所以便讓的自己貼身的丫頭在大‘門’口候著,接到陸聘婷和珠桃主仆二人後,就徑直帶去了自己這一房頭居住的小院,並沒有讓陸聘婷去拜會董家的其他長輩和親戚的意思。
這樣的安排當然更好,避免的雙方之間的尬尷,陸聘婷當然不會拒絕董小姐的這種安排,於是跟著貼身丫頭直接來到了董小姐所居住的閨閣之中。
可以看出陸聘婷的到來,讓董小姐感到非常的欣喜,但可能又想到陸聘婷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董小姐的臉上又多了幾份的不自在,訕訕地笑了笑,將陸聘婷迎進的屋。
幾句簡單的寒暄之後,陸聘婷也不願意拐彎抹角,於是幹脆直接的問道:“雖說董小姐和相公是嫡親的表兄妹,可近幾年,兩府之間並沒有什麼來往,其中的緣由董小姐也是應該知道的。卻不知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我到府裏做客,怕不是簡單的找我敘敘舊而已吧!”
陸聘婷他抬眼看了看董小姐,口‘吻’淡淡的:“我這人‘性’子比較直來直去,所以有何事?還請董小姐明說。”
陸聘婷目光清澈,卻又像一把犀利的寶劍直‘射’向董小姐的心裏。讓她心中一陣慌‘亂’。
原本為了今日之約董小姐已經準備了很久,心裏也早就打好了一腔腹稿。可當她麵對陸聘婷如同刀劍一般犀利的眼神。原本就有一些膽小懦弱的‘性’子,此時更是招架不住了,心頭忍不住微微一顫。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不知不覺的出了口。“其實今日相約之人並不是小妹,而是我的父親,他想同你談談。”
“董家舅父?”陸聘婷聽後神情一怔,雖說是親戚,可她和董小姐本來也僅僅有一麵之緣。若是因為同年紀相當,興趣相投,相邀也不為奇怪。可是聽說是董家舅父乃是西山大營的是四大統領之一,兵權在握和自己一個深宅‘婦’人能有什麼好談的?
再說董家舅父身為的男‘性’長輩,和自己素未謀麵,現在莫名其妙的想要外甥媳‘婦’有事商談,聽上去有幾分怪異。
“陸氏我身為年青‘婦’人,與同為‘女’兒家的表妹在閨房裏閑談一二卻是無礙,隻不過這樣單獨冒昧的拜見外姓長輩,確實有些不妥。”雖然不敢有什麼齷齪的想法,但是這種方式明顯還是不合禮儀,再說了雖然名義上是親戚。但她和董舅父畢竟素不相識,根本就無話可談,因此陸聘婷想也沒有想的就開口直接拒絕了,
董小姐的臉瞬間羞紅一片,說話也有些結巴起來,慌忙解釋道:“小妹也知道這件事與禮不合,所以相談時小妹到時候會靜候一旁,以示避嫌,因此也不算單獨相處。”
董小姐雖然知道此事是強人所難,她說出的話是帶著一些理虧,但卻一改往日羞澀的神態,眼裏的目光卻是很堅定。“這件事情關係著家父多年的心結,一定要和四表嫂你麵談才可以。”
其實不用董小姐細說,隻是單單的看她現在的神態。陸聘婷大概也能猜出一兩分,想必董大人約她到此處也是為了當年的奪嫁妝那件事兒而來。
可不管其中有何緣由,怎麼說當年在董氏太太屍骨未寒的時候,董家人不顧親情和臉麵確實派人上‘門’討要了嫁妝。這一點事實是不可以磨滅的。如今兩家關係惡劣,雙方都沒有了往來,陸聘婷作為剛嫁入定遠侯府的新媳‘婦’,若是摻和其中。不僅定遠候府的人會對自己有所看法,說不定在歐陽旭峰的心目中也會多少有些不快,甚至讓小夫妻之間起了嫌隙,董小姐憑什麼斷定自己就這麼傻?
因此雖然董小姐棄而不舍,可陸聘婷並不為她的言語所動,依舊冷冷的拒絕道:“既然是事關重大,那麼更沒有必要和我一個深宅‘婦’人相談,有什麼事情還是直接找我家相公商量才是真?我一個區區小‘女’子如何能解開董大人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