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聘婷卻是是恩怨分明之人,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你若欺我一尺,我必還你依仗,但你若滴水之恩,我也當湧泉相報。這是她的為人處世法則。
兩人之間不能說誰對誰錯,隻是人心不同,處事方法也不一樣而已。
陸聘婷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算是岔開了此事。她不笨,她不認為憑借自己的三言兩語可以改變歐陽旭峰那顆冷漠而固執的心,她不是‘女’王,不是世間上任何一件事都要按照她的意誌為轉移,與其自尋煩惱,不如聽其自然,所以幹脆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
李氏處心積慮的想給陸聘婷添堵,哪知道卻被她借著自己的手,來了一次大獲全勝的大反擊。
李氏在和陸聘婷的一次次鬥爭中輸了一個‘精’光,她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在詛咒著陸聘婷。比起歐陽旭峰來,李氏更加的恨陸聘婷,以前的日子裏,歐陽旭峰雖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也總是對自己冷言冷語。但他畢竟是外在的男子,而李氏卻是後宅的‘婦’人,衝突並不那麼直接。再加上歐陽旭峰總是在外紈絝飄‘蕩’,一年四季也和李氏見不到幾次麵。雖時不時小摩擦,但總體情況風平‘浪’靜。
可自從陸聘婷來了以後,她便處處和自己作對,先是當著下人的麵,害得自己受了老侯爺的責罵顏麵掃盡。接著又生生的從自己身邊奪走了經營多年的家產。再到如今,明明定遠侯府沒有分家,陸聘婷卻捏著大筆巨款,然後將自己的雅居苑經營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聽說她院裏下人的月例銀子是其他小院的兩倍,這到底實在炫富,還是在明晃晃的打自己的臉?
自己這一個所謂的當家主母卻對雅居苑裏的事,別說是過問,就是裏麵的一些情況也是毫無所知。她這個定遠侯府當家太太還算什麼?這個蠻橫的陸聘婷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做是長輩?
李氏是一個從來都不會反思自己的過錯的人,她隻怪陸聘婷不給自己留顏麵,不把自己當做是長輩供著,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家尊敬的?
處處挑事,每天想著各種‘花’樣來和陸聘婷鬥法,處處刁難,刻薄繼子和繼媳,甚至還想‘私’吞歐陽旭峰母親遺留下來嫁妝銀子。如此卑鄙行徑,在李氏的心目可從來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
可能是這段時間悶氣生的多了,李氏抗打擊能力也越來越強。這一次她沒有被陸聘婷氣的生了病,反而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的亢奮。整日裏朝著一幹下人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氣和怨恨。這可苦了伺候在李氏身邊的那些人,每日裏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深怕一不小心就行差踏錯被李氏當做是出氣筒。
這一日,歐陽靜攜同自己的丫鬟小喜剛剛踏入正房院落。便聽見屋裏傳來劈裏啪啦的李氏尖銳責罵聲。
歐陽靜便停住了腳步,側耳聽了片刻,才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