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臉皮,沒正經!”陸聘婷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悠悠然道:“這麼說你也是為了我好?還是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那哪能啊?娘子怎麼是狗呢?要說那也是我不識好歹啊!”歐陽旭峰一聽,馬上豎起三個手指信誓發誓道:“皇天在上,後土在下。我絕對是為了我家媳‘婦’好。”
就這麼一點小事,你也要發誓。一看歐陽旭峰就是沒有正行的。
見陸聘婷眉目鬆動些,他又道:“都怪我不好,我剛才就是腦子一熱,你想啊,我家娘子是什麼人?是什麼樣的智商?怎能在李氏手下吃了虧?你一定是心裏早就有了主意,都怪我多管閑事。”
歐陽旭峰笑的仿佛就像‘春’風和煦一般溫柔,陸聘婷被他的甜言蜜語‘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於是趁著他不備,伸出兩個手指在他的腰間軟‘肉’上,用力的狠狠一掐。然後不動聲‘色’的靜坐一旁。
“啊!你太狠了吧。”他誇張的大叫起來,甚至還跳離了她的身旁,裝出一副我很怕怕的模樣。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帶著一點偽裝的委屈,可憐巴巴望著她,直接使用起美男計和苦‘肉’計雙計連環。
“是嗎?謀殺親夫?”
陸聘婷笑笑道:“若是不做一點什麼事,我還真對不起這四個字。”說著便笑著撲了上去。
歐陽旭峰又是一陣怪叫,兩人就像小孩一般圍著桌子打鬧了起來,剛才的不快自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聘婷是一個直爽,不記仇的大方‘性’子,可她也不笨,歐陽旭峰主動示好,她也樂於解決問題,為了一點點小事兒,總不能夫妻兩人就這麼各自使著‘性’子,仇視一輩子吧!
隻不過,嬉笑怒罵過後,陸聘婷心裏還是微微失落的,和歐陽旭峰的夫妻相處之道,看上去表麵他認了錯,是自己贏了,可她心裏明白,這個男人對你好時,甜言蜜語,萬般柔情,可一變臉,卻又冷酷無情,心如磐石。她有時都很疑狐,他對她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那一麵的麵目才是真正的他,或則兩張臉都是他?
自己真的能掌控這個變幻莫測,處處充滿謎團的男人嗎?
對於雅居苑裏下人們的去和留的問題,陸聘婷的心裏自然早就有了打算,其實剛到定遠侯府的時候,她就仔細的觀察過雅居苑裏的這些奴仆品‘性’和來曆。
雖說主仆有別,可畢竟同處一個屋簷下便處處無小節,往小處說,一個吃裏扒外的下人說不定一碗參湯,也能謀害了主子的‘性’命,往大處說就更可怕了,聽說前朝有一位大官,就是因為家中的一名舊仆,貪圖富貴向他的對頭秘密的告了密,最後那大官被對手先發製人,落得一個抄家滅族的下場。
一個婢仆雖然卑微,但多少家族的興衰敗亡說不得就壞在一個小小的婢仆之手,自小身在官宦之家的陸聘婷對這一點還是有和深刻的認識。因此她便不會因為是小事而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