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你先,先出去吧。”東方婉此時已經疼得厲害,雙手緊握,青筋暴起,大口的呼氣。
“好吧,我去給你拿些參藥紅糖。”仇凡歎氣,又對林月兒說:“你不要緊張,把水放下,去將準備好的東西拿來先用熱水泡上。”
仇凡出房去取所有有可能需要的東西,拿到產房外室,以備之需。
“小丫頭,那紀家小子回去了?”仇凡取完東西回來沒見到紀文軒,就隨口問了一句。
“嗯,他紀哥哥說去找穩婆過來,說不定就用上了。”東方馨暖擔心的在地上走來走去,如果東方婉出點事就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
“也好,那小子倒是個機靈的。”仇凡也覺得還是有個穩婆妥當些。見東方馨暖急得在地上轉圈,安慰道:“你娘親身子很好,沒意外的話不會出事的,你安心坐下等吧,時間還早著呢。”
“我坐不住啊。仇叔叔,娘親好痛苦,有沒有辦法讓她不疼啊?”東方馨暖
“沒有生孩子不痛的,仇叔叔也沒辦法。”
半個時辰後,紀文軒帶著兩個穩婆過來,連紀航夫婦也來了。
“紀叔叔好,阿姨好。”東方馨暖沒忘禮貌的問候,雖然沒見過紀航的妻子,但也從她的穿著氣質,和與紀文軒長相相似上猜到。
“這就是小暖吧,好乖巧的孩子。”紀航妻子微笑,摸摸東方馨暖的頭。
“這是我的夫人,楚語心。”紀航向仇凡和東方馨暖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又說:“這兩位是陽城最有經驗的穩婆……”
“啊……!”正說著,裏屋的東方婉異常的慘叫一聲。
所有人心髒猛地一頓,紀航連忙對那兩個穩婆說:“你們快去看看!”
“是。”
“是。”
外麵的人再急也無濟於事,隻能等著。
“剛才怎麼回事啊?”兩位穩婆進去不久,仇凡站在門口問,“她怎麼樣了?”
“這位夫人用力過猛,遭遇橫生。情況有點嚴重,不過還好東西備的全。”裏麵其中一個穩婆冷靜回道,“聽說公子醫術高明,可否開張湯藥方子,煮了拿來?”
“好好。”仇凡用屋裏的筆墨紙硯寫了張方子遞進裏屋,“你們看看,這個劑量可適合?”
林月兒將方子接給穩婆,穩婆看完說正是適合東方婉現在的情況,仇凡便去熬藥了。
“紀哥哥,謝謝你找來穩婆,不然現在我娘親……”東方馨暖抓著紀文軒的手哭了起來。
“小暖不哭,婉姨會沒事的。”將東方婉攬入懷中,紀文軒輕聲說。
“是呀,小暖,那兩位穩婆給很多難產的女人接生,近十年來沒有一次傷到產婦孩子,全都成功了。”紀航夫人說;“倒產、偏產、橫生、礙產,她們都有經驗!”
產房裏,穩婆扶著東方婉仰臥放鬆,用熱水溫手,不停的推胎兒的身子讓他順直。手快涼時再用熱水溫手,兩人輪流替換,沒一會兒就汗流不止,一旁的林月兒給她們擦汗。
“這位姑娘,熱水快不夠了,你再去燒些。”
“是,奴婢馬上去。”林月兒擦了下手就去燒水了。燒完水再帶過來,正好趕上熱水用完。
“姑娘,給這位夫人擦擦汗。”
“是。”
一個時辰過去,仇凡將熬好的藥讓林月兒端進去,交給穩婆。同時穩婆推的也差不多了,胎兒的頭終於再次對準產門。穩婆仔細洗淨手,用手指探胎的肩,把繞著胎兒的臍帶小心撥開。穩婆喂東方婉喝下湯藥,橫產風波終於結束。
不知不覺,一晚上就在東方婉的叫聲中過去,期間一直口含參片,以保體力。東方馨暖小小的身子在不久前實在堅持不住,被紀文軒抱著睡著了。
初陽剛露出頭,橙色陽光降臨東方婉的園中,忙了一整晚,東方婉已經筋疲力盡快堅持不住時,孩子終於平安生下來了。是個男孩兒,剪掉臍帶後,穩婆用細麻繩將預留出的臍帶纏紮緊,再仔細的折疊盤結起來,外麵用軟棉布包紮好。
等做完這些,累極了的穩婆才發現嬰兒沒有哭!趕緊將孩子抱起來在小屁股上拍了幾下,孩子哭出聲,穩婆吊起來的心放回去。穩婆用帕子給東方婉收拾幹淨,將孩子抱給東方婉看。
東方馨暖在一陣嬰兒哭聲中心來,知道娘親生了,跑進產房。其他幾人也高興地送了口氣,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