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外宗一個叫葉晨的家夥,居然要和天榜高手決戰生死台。”
“不是吧,這不是誠心找死麼。”
“誰說不是呢。”
“慢著,剛才你說那個外宗弟子叫什麼來著?”
“葉晨啊,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近兩日傳得沸沸揚揚的,冰山女神林慕雪的相公,不也叫葉晨嗎。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好吧,這人,想不死都難了。”
流言,如同瘟疫一般蔓延。源頭,是那個叫葉晨的家夥。所以,除了極少數親近者,其他人是唯恐不及,生怕與其扯上半點幹係。
……
決戰之日,黑雲壓城,狂風肆虐,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著,隨時有可能傾斜潑落。
古劍峽,生死台,人頭擁簇,熱鬧喧嘩。
時辰未到,正主未現,無數人臉蹙愁慮挑頭望天,交頭接耳議論今日之戰會否因天氣惡劣而改期,又或是談論著那個叫葉晨的家夥,會有機會活命嗎。
想來,天榜高手這四個字鍍金量太重,與外門弟子這個代表著弱者的身份一比較,懸殊太大,大得就連為數不多的與葉晨親近者,都分成了兩派。一派,堅信葉晨能勝,會如同星辰般璀璨奪目,在靈武宗崛起。另一派,則是在祈禱,祈禱這個花心大蘿卜別那麼快死,不然,可得有好多人該傷心了。
作為祈禱派的典型代表,慕容婉兒可謂是善惡同存。
“該死的葉晨,居然為一個浪蕩女子要上生死台,難道他不知道有一個比那女子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女子傾心於他麼。打就打吧,最好被人打死了才好,那樣也讓蓧雨姐姐斷了念想,找個真真的好人家。”
旁邊,葉蓧雨麵有焦慮,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眸左顧右盼,卻無所獲。“婉兒,都說了多少次了,我與葉晨大哥不過隻是朋友,沒你說的那些關係。既然他能為那女子與人搏命,我們該是祝福才是。”
“祝福個屁,若葉晨那混蛋真敢辜負與你,看我不把城主府黑旗軍搬來,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錯。”慕容婉兒一對小拳頭在半空中不規律揮舞著,臉上怒色越發濃厚。
黑旗軍?哦,尼瑪。
身周,原本窺覬於葉蓧雨、慕容婉兒、宮如霜三人天仙之姿的眾弟子,乍一聽見黑旗軍這三個字時,一雙雙原本炙熱的眼神遽然猛睜,掩飾得極其隱晦的往三人擠的小動作,戛然而止,一個個很自覺得往後退。
突然感覺身周寬敞了許多的慕容婉兒,隻是淺淡地掃了一眼身旁,便就將目光再投向葉蓧雨。“葉宇軒死後,原本你與葉家的婚約也該不了了之,可前些日子,我偶然間聽到了些傳聞。沐家與葉家的聯姻並未解除,對象也不過從葉宇軒換成了葉晨而已。我也問過你的婢女,她說你並不反對。再聯係到你突然要進靈武宗,想必再傻的人都該能懂。所以,你也就別再藏著捂著了,隻要姐姐你想做,婉兒我就算鬧翻了天,也幫你。”
葉蓧雨募然一愣,轉頭看一眼慕容婉兒,不承認,也不否認。
宮如霜則是心神一震,臉龐上的震驚很短暫,便被故作的平靜掩蓋。
便在此時,人群一陣躁動,原來是張天君一方徐徐走來。
今日的張天君,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毫不掩飾臉上的一副得意之色。大步行來時,一身白衣隨風舞動,咧咧作響。
在其身旁跟著兩男兩女。一男則是其師兄,風係武魂的劉濤。另一人,天榜一百八十一位,孟海濤。
至於兩女,皆是熟人。一人,常與張天君等人廝混的那位古怪女子,擁擠的部分弟子認出了她的身份,天榜九十二位高手餘劍淵的妹妹,餘海心。
至於另外一位,可真是有待斟酌考慮的人物,居然是趙菲兒。
流言越演越烈,便有人刨根問底要去探個清楚明白,自然而然便是將趙菲兒這位紅顏禍水給刨了出來,幾乎已是傳到了人盡皆知。當然,其中不乏有張天君的一些小動作。
但,不管如何,趙菲兒此時竟跟在張天君的後麵,便向眾人透露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那便是,外宗的葉晨居然窺覬張天君的女人,才有的這一場生死之戰。而不是傳言那般,張天君妒忌葉晨搶了自己的女人,因妒嫉而報複。
誰能占輿論的主動權,這很重要。張天君帶著趙菲兒出場,這無疑是無形間占據了極大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