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洛九天怒哼一聲。寬闊厚實且長滿老繭的大手用力一拍,旁邊桌上已備好的酒壇口密封的油紙應聲而碎,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四散溢開,讓人聞著都感覺到絲絲醉意。
洛九天不愧是拚酒無敵,根本不用盛具,直接將酒壇子抬過,嘩啦啦直往嘴裏灌。
頓時,大廳裏響起如潮水一般的鼓掌聲。
一壇子酒裝的是十斤,被洛九天這樣子灌,還撐不住一注香的時間就已經見底。而洛九天,臉色如常,幾乎生不起半點紅暈。
“哐”
一壇飲盡,洛九天豪爽地將酒壇子砸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破碎聲。
“好酒,哈哈哈,老頭,該你了。”洛九天大手一揮,抹去嘴角的酒漬,痛快地大呼好酒。並挑釁得看向葉晨。
“後生可畏。”葉晨真心稱讚。
而後,他也如出一撤,拍碎密封油紙,將酒壇舉起,高過頭頂,再向下傾斜,直往嘴裏倒。
“哇!”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若洛九天灌酒帶給眾人的是震驚,那麼此時,葉晨舉高往下倒,這已經隻能用震撼來形容。
壇中烈酒如九天銀河傾斜落下,其勢更猛,其速更快,落到葉晨嘴口,如精確計算過一般,剛好能被嘴容下,又不會浪費半點。
洛九天同樣看得楞神,直在心底直呼,怎麼可能?
郡城酒神洛九天,拚酒無敵無敗績,如今卻是被個風燭殘年的老者給比下去,這讓他如何信服。
為挽回顏麵,洛九天大手一拍,再次抬起一壇酒,東施效顰般舉高往下倒。
隻是,這酒似乎不聽使喚般亂濺,甚至鑽進鼻息中,嗆得洛九天急忙落下酒壇子,緩息。
“哐!”一道陶瓷破碎的清脆聲灌入耳裏,使得洛九天心髒一緊,不敢置信地抬頭望去。
酒壇子空空如也,落在地上連丁點濕漬都沒有。再看老者,麵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嘴唇微濕,小腹平平,似乎這酒從口中倒入,就去了別處一般。
不等洛九天反應過來,葉晨提起第二壇,繼續從容傾斜倒下,生不起半點漣漪。
洛九天臉色一沉,立馬抬起第二壇繼續往嘴裏灌。
第二壇盡,第三壇又啟封,再倒,再灌。。
大廳內的所有人看得傻了,眼珠子直直地瞪著,似乎是要掉下來般。張大的嘴裏,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這還是人嗎,這都是第五壇了,就算沒被醉死,也該被撐死。而那平淡無奇的老頭,居然隻是小腹微隆,沒有半分醉意。
“老夫飲酒如水,是不可能醉的,怕要讓眾位失望了。”再想起老者的狂言,所有人都不會再有半點懷疑。
笑話,連號稱郡都酒神的洛九天都蒙上了一層酒紅,略見敗意,誰還能不相信老者的狂言。
眾人看得震驚,而一旁的綠竹則是臉色蒼白如蠟。一想起要侍奉一個糟老頭子,她就感覺到惡心。心底,更生起一陣無力感。
“哐!”
第六壇倒盡,葉晨麵不改色,微笑著等候在一旁,看著洛九天痛苦得將第六壇還剩下的半壇子酒一點一點的往嘴裏灌。
六壇子,六十斤酒,莫說烈酒,就算是清水,都可以把人撐死。若論真本事,洛九天的酒量完虐葉晨。不過,和身懷至寶的葉晨賭酒,這不是明擺著找虐麼。
熔天煉地鍛乾坤,神王鼎能容納天地,熔煉萬物,不過是積存幾十斤酒而已,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莫說六十斤,就算六百斤,六千斤,那都不夠神王鼎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