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您看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哼,我可不管。”
聽見她們爭吵,店裏店外慢慢聚集了一堆的人。大家都伸著頭津津有味的往裏看。各種表情都浮現在他們的臉上。有的議論,有的默默不語旁觀,有的不屑,甚至有的慫恿著大媽找李然多要一點。場麵開始變的混亂起來。大媽一見她已經調動了大家的興趣更是趾高氣揚的站在李然麵前,洋洋自得的等著李然處理。
“大媽,我不是老板。您讓我賠多了吧,我也做不了主。要不這樣,您給我留個電話。等老板回來了,我給老板說一聲然後再給您答複好嗎?”
“那不行,你讓我為了這盆假花要跑多少趟。你們這店到底是怎麼做生意的。想糊弄我可不行。今天你必須給我解決了。”
看著大媽咄咄逼人的樣子,人群中又開始騷動了。
“我說這位大媽,你也太得理不饒人了。”在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句話。
大家都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格子襯衣的小夥子站在人群中凜然的看著那位大媽。大媽也同時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望去。他們相互對視了幾秒鍾,然後小夥子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在大媽麵前平靜地說:“這個店員說的不假,她沒騙你。蘆薈沒根也能活。我家裏養的就是我從被人那拿的沒根的,現在活的好好的。既然人家都願意賠你錢了,你還在這依依不饒的。這有點說不過去。”
看著終於有人出來替自己說話了,李然感激之情難以言表。她楚楚的看著這個小夥子。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他這麼明理的話,自己也不會這樣百口莫辯了。
“你是她找來的托吧。”
“怎麼可能。我根本不認識她。”
“你不是。又不認識這家店,幹嘛來這多管閑事。”大媽理直氣壯的說。
“我隻是看不慣你的做法。而且我說的也是真話。在場的如果有養過蘆薈都應該知道沒根的也能活這個事實吧。”
“對呀,對呀。”人群中立刻響起了附和的聲音。
那位大媽一看形勢有變化,急忙喊道:“少在這胡說了。我都去別的花店問過了。人家花店的老板也說她們家就是做生意不老實。”
“哼,您說是哪家花店說的,我帶您去對質去。”一旁憋著的鄭一凡終於忍不住了。
“去什麼去呀,本來就是你們不對,看把你們給厲害的。現在出來一個人幫你們說話,你們就不想賠錢了?”
“好了,好了。”李然一看有緩便說:“大媽,現在圍這麼多人,就為了一盆小花。多不值。還是按剛才我們說的吧,我賠給您錢。另外我再送您一盆吊籃怎麼樣?放到家裏也好看。好養的很,隻要土不幹就不用澆水。”
那位大媽也是個江湖老手,一看有台階便不再堅持,順著台階下了。她笑眯眯的說:“吊籃真的好養?我可不太會養花。”
“好養,好養。要是您有什麼不會的,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保證有問必答。”
“哈哈。好的,好的。”大家一笑泯恩仇。氣氛一下子就和諧多了。看官們一看沒戲唱了,也紛紛知趣的準備離開。不一會人都走光了。連還沒來得及道謝的小夥子也沒了影。
“哼,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好端端的又弄這一出。小然姐,你說我們最近是怎麼了。這麼倒黴。”
“小小年紀的,還沒遇到個事就變得這麼悲觀了。做生意的,哪個不遇到些事情。今天這算是事嗎?”李然一邊整理花,一邊糾正道。
“好吧,我年齡小。我得多學習。就是可惜了沒跟剛才那個帥哥道聲謝。”
“叮叮……”
電話響了。李然看了看鄭一凡說:“道謝以後有機會的話會說的,不過現在你最好先去接電話。”
鄭一凡會意的點點頭,跑到辦公室裏。
“哦耶!太棒了!”不一會就聽見鄭一凡在裏麵大叫起來,那分貝可以與廣場舞的音響媲美了。嚇了李然一跳。還沒等她弄明白怎麼回事呢,隻見鄭一凡若無旁人的從裏麵一邊脫著工作用的圍裙,一邊往外走。等到門口猛的將圍裙扔在擺台上,頭也不回地說:“小然姐,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來。哦耶!”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站在店裏的李然看著她搖搖頭說:“這丫頭又是抽什麼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