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鄭一凡聽譚淑珍這麼說,也放心了。她又對老人說:“奶奶,以後您可得多吃點東西了。不然我就來你家住,天天逼著您吃。”
老人連連答應,最後十分內疚的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譚淑珍和鄭一凡看老人這樣,都紛紛安慰道:“沒什麼。您太客氣了。”說著便把老人扶到了屋裏。
等老人進了屋,看見夏冰正抱著小孫女。老人幾步上前,將孩子接過來抱在懷裏。孩子也好像是知道親人回來了,對著自己的奶奶使勁的笑。老人見孩子一笑,不由得老淚縱橫起來。
站在一旁的鄭一凡看到此景,也忽然覺得自己鼻子也酸酸的。以前好好的,總覺得在靈水村的這些老人們都過得很好。每天日出而醒,日落而休。悠閑而自在。可現在看來,他們心中卻是那麼迫切的希望得到人的關懷。他們才是最最需要照顧的人。
“陶姨,陶姨。”譚淑珍看著兩個孩子都在場,特別是鄭一凡快要哭了,便輕喚老人。希望她能平靜下來。
“哦,對不住,人老了眼淚不值錢了。”老人低頭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陶姨,別這麼說,誰沒有老的時候。您還是好好休息吧。妞妞我先抱出去看會。”譚淑珍安慰道。
老人信任的將孩子交給了她,自己休息去了。譚淑珍抱著孩子也跟鄭一凡和夏冰出了屋子。
“譚姨,我叔叔呢?”不見陳浩然跟著回來,鄭一凡這才想起問道。
“在衛生院的時候,你叔叔接了個電話,說是花店裏有事。所以一大早把我們送到門外就又下山了。”
“哦,那沒事。估計又是小然姐把什麼給弄砸了。她老是這樣。”
還有資格談論別人,都不照照自己什麼樣。夏冰用拐杖輕拍了一下鄭一凡道:“還有空閑聊,趕緊回去做飯了。”
“哼。”老是這麼不給麵子,鄭一凡輕哼道。又朝譚淑珍揮揮手說:“譚姨我回去了,不然他又該說我了。”
“好。”譚淑珍笑著說。她看見麵前的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心裏無比的欣慰。雖然表麵上兩個人個性相衝,其實他們內心裏早就將對方看成了彼此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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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然等到下午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沉重。也沒像以往一樣,挨個跟兩人打招呼,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進去便沒有再出來。
夏冰呆在自己的房間裏琢磨了很久,估計是出事了。但又不確定。所以找來鄭一凡,想讓她去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就這件事。兩個人算是想到一起去了。鄭一凡也正想著去問問叔叔花店怎麼了。一聽夏冰也這麼關心,心中一陣高興。不妄這些天白吃白喝的養著他。還算是有點良心。
她辭別夏冰走到陳浩然的房間裏。一進門就看見陳浩然在打電話。聽電話的內容好似在說推銷花的事情。等到他打完,鄭一凡走到他麵前問:“叔叔,怎了,我聽譚姨說,早上小然姐給你打電話了。”
“恩,是的。原來一個老客戶訂的一個大單子突然取消了。也沒有說明詳細的原因。而且,今天早上我去的時候,又接到了幾個客戶的電話,他們都取消了給我們的業務來往。這件事來的蹊蹺。我現在正在處理。丫頭,你先出去吧。我這還有事情要忙。”
“好吧。”見陳浩然遇到這麼大的麻煩,而自己也無能為力。鄭一凡隻好退了出來,不再打擾。
從陳浩然的房間裏出來後,鄭一凡就一路小跑的去了夏冰那。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想請夏冰幫著分析分析。
聽了鄭一凡的分析,夏冰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這分明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那怎麼辦?我叔叔怎麼會得罪人呢?”
“這不是得罪不得罪的事,有的時候你不犯人人卻犯你。不過現在耽誤之急不是要找出這個人。而是要幫你叔叔先把花給賣掉。不然花謝了,你們家就損失大了。”
鄭一凡使勁的點點頭,關鍵時刻。夏冰的分析還是十分正確的。她急切的問:“我們怎麼能把花給賣掉,一萬多盆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不過你得陪我去鎮上打個電話。”
“好的,我們現在就去。”說著鄭一凡就拉著夏冰想往外走。
“有些事是急不來的。現在都快晚上了,你讓我朋友連夜給你賣花呀?”
“對對對,你說對。那我們明天早上早點去。”鄭一凡附和道。
夏冰望著她著急樣子,心裏居然有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受。它很小,很細微。如果不仔細想來,根本就察覺不到。他沒想到自己冷漠了這麼久,除了一個人之外,竟然還能體會到其他人的情感。這說明了什麼?難道是自己已經開始放下那個人了嗎?那個曾以為是自己一切的人開始真的從心裏上遠離嗎?他有些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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