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凡和夏冰陪著那名女子一直走到靈水村。一路上鄭一凡與她打得火熱,聊得甚是投機。完全沒有了初見人家時的戒備。走在她們身邊的夏冰一臉黑線。該說鄭一凡天真無邪呢,還是該說她涉世未深呐。短短的幾十分就將自己的心肝肺都掏給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了。這不是白癡是什麼?看著鄭一凡聊的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樣子,他再也無法視而不見了,試探性的問:“您來這裏是來探親還是尋友?”
夏冰這一問倒是提醒了那女子。她抬頭看了看夏冰說:“我是特意來這的。我朋友曾經來過這訂花。他說,這裏花圃的主人姓陳,人不錯。而且靈水村人很少,很適合遁世。所以我就來了。”
“遁世?”一向語文掙紮在及格線的鄭一凡一時弄不明她的意思,所以不自覺的又重複了一遍。
夏冰真想給她一頓爆栗,丟死人了。他下意識的與鄭一凡拉開了距離,默默的走在她們兩個人之後,不再多問。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就如他自己一樣,不也是為了躲避世事而來到這裏的嘛。所以他便不出聲了。
“你朋友說的沒錯,我們這就剩幾戶人家了。而且他說的姓陳的人,應該就是我叔叔。”
“噢?真的好巧呀。”那女子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對呀,這就一個花圃,那是我叔叔的。對了,您說的遁世是什麼意思?”
真沒見著這麼死心眼的人。夏冰無語至極。他又默默的放慢了腳步。
“這個?”很明顯鄭一凡這麼直白的糾結那兩個字讓那女子有些難為情,“恩,就是隱居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呀。嘿嘿,不好意思,我語文打小就不好。”
“沒事,沒事。”那女子幹幹的笑了笑。
“既然你是來找我叔叔的,就幹脆直接到我家吧。”
其實鄭一凡說到一半時候,夏冰就料到那個傻丫頭要請人家到家裏去。可他還沒來得及阻止,鄭一凡就放出話來。當時他聽了差點沒背過氣去。
鄭一凡可完全沒注意到夏冰的意思,還一個勁的向那名女子介紹起自己的家來。
好不容易熬到家。夏冰幾個大步向前走去,超過了她們,咚的一聲踢開大門,頭都不回的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去了。
“那小夥子怎麼了?”女子好似感覺到有些不對。
“甭理他,他就那樣,喜怒無常的。”鄭一凡白了夏冰一眼,拉著那女子就往客廳走去。
過了好久才見陳浩然回來。他一回來還沒進門就喊起了鄭一凡。待鄭一凡出去一看。原來他趕著一車的生活用品正等著幫忙卸車呢。
“叔叔,你回來了。”鄭一凡本想告訴他有新客人的,可沒說出口就被他打斷了。
“快點把這些幫忙卸下來,然後清點一下好發給大家。有的是他們急著用的。”
“哦。知道了。”說著便開始幹起來。
兩個人真熱火朝天的幹著,並不防身邊多了一個人。陳浩然一手拎起一桶油一轉身真好看見大門口站著一位中年女子。他有些詫異。
鄭一凡見叔叔站定不動,便放下手裏的東西順著他望去方向看去。一看,原來是新認識的客人。她趕緊介紹到:“其實剛才我就想給你說的,叔。這位是我剛認識的阿姨。”喊出阿姨兩個字後她又感覺有些不妥,所以又不問道:“我叫您阿姨可以嗎?”
“當然可以。”那女子和藹的笑了笑。
“對了,阿姨,我都忘了問你叫什麼了。一路上光說我的事了。看我笨的。”
“沒什麼。”那女子說完便轉向陳浩然開始介紹自己來,“我叫譚淑珍。是張華介紹我來的。他在你這訂過花。”
“哦。”陳浩然答應道。
“對了,叔叔,譚阿姨是想來著隱居的。”鄭一凡趕緊補充一下譚淑珍的來意。
“這個?”陳浩然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