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雖然搞不清,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座浮橋,但他眼下已經解決了村長托付給他的事情,也是時候告辭回去了。
魏繚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對村長說了說,起身便要告辭離開。村長極力挽留,村民們也熱情地期望著魏繚能再多住上一段時間。
但魏繚心中放心不下魏紫彤等人的安危,隻能多次婉言拒絕了村長等人的好意。村長見魏繚去意如此堅決,也就不再多做挽留。他讓人準備了一些村裏的特產,又將那條黑木船鄭重地送給了魏繚。
“這是我們這個村,最珍貴的寶物了。”村長對魏繚誠懇地說道,“你讓這海恢複了原樣,讓我們擺脫了苦不堪言的生活,你就是我們的救星。請你收下這個東西吧。這樣的東西,恐怕也隻有你才能使用了。放在我這裏,它也就隻是這麼一小截木頭而已。”
魏繚一聽,急忙謝絕。但他拗不過村長,隻好將那條黑木船收了下來。“那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魏繚雙手接過了村長手中的黑木船,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在經過了一番熱情的告別盛宴之後,魏繚帶著他此來的收獲,迅速地朝著來時的路,返了回去。路上,魏繚不時地加快著腳步,以期能早一點到達。但路程漫漫,且沒有什麼特別迅速的交通工具,他也隻好按部就班地行走在大道之上。
這一天,魏繚來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邊上。瞧著不遠處生長得鬱鬱蔥蔥的樹木,魏繚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邁步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在這稍微歇一會兒,等恢複了些體力,再上路吧。”魏繚盤算了一下,尋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炎熱的天氣,不知為何,一直持續著。這裏的天氣和魏繚來時的情況,完全不同。這讓魏繚微微地感到有些不對。但這隻是他心中閃過的微妙念頭,並未被魏繚太過在意。
長途跋涉的疲勞,讓魏繚的精神,微微地開始有些疲憊了起來。他眯了眯眼睛,緩緩地依靠著一棵大樹,漸漸地昏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魏繚在睡夢中,突然感到了一陣心悸。一股強烈的危險感,急速地襲遍了他的全身,讓他渾身的每一根毛發都根根直立了起來。
魏繚幾乎是下意識地一閃身。“哢嚓”一聲,他依靠著的那棵大樹,瞬間便被人一刀砍為了兩段。
魏繚急忙閃身躲到了一旁。但不等他站穩,空中再次響起了破空之聲。魏繚急忙將身子一扭,利索地躲了過去。他順勢朝著來襲的那人,猛地踢出了一腿,將那人逼退了開。
魏繚等那人退開,這才發現,襲擊他的是一名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魏繚沉聲喝問道。
但那人一言不發,舉刀再次朝著魏繚便砍了過來。魏繚急忙朝身側一閃,再次躲了過去。他因為魏紫彤的原因,不敢輕易地暴露出自己體內的神秘能量,隻能以常人的方式,對付起了這名襲擊者。但即便如此,這名黑衣人也顯然不是魏繚的對手。
魏繚側身,抬手,一拳朝著那人的側肋便擊打了過去。這一切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利索的緊。但那黑衣人的身手也是極為敏捷。他利索地一扭身,輕巧地便躲開了魏繚的進攻,抬手朝著魏繚的麵門再次揮刀便砍。
黑衣人的招式,招招狠辣,刁鑽,歹毒。魏繚雖然心存仁厚,但也不是任由別人拿捏的軟柿子。他心中的怒氣,在此時,被激發了起來。
魏繚眯著雙眼,側身迅速抬手一夾,將黑衣人的刀穩穩地夾在了雙掌當中。“撒手!”魏繚大喝了一聲,抬腿朝著黑衣人的小腹就踢了過去。
黑衣人見彎刀被魏繚死死地夾住,隻能無奈地撒手後退,急速避開了魏繚的進攻。但他並未就此罷手,反而摸出了一把匕首,再次朝著魏繚急攻了過來。
“停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魏繚一邊躲避著黑衣人的進攻,一邊勸解道。能不傷害別人,就不傷害別人,這是魏繚做人的一貫原則,除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否則的話,魏繚是絕對不願意輕易地對任何人下殺手的。
但黑衣人卻對魏繚的奉勸毫不在意。他急速地攻擊著魏繚的各個要害,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魏繚見此,隻能迅速出手,奪下了對方手中的匕首。
他將奪來的匕首,朝著地麵一擲,匕首應聲沒入到了地麵當中。“我說過了,你不是我的對手。停手吧。”魏繚再次勸道。
黑衣人的身子微微怔了怔,卻猛地朝著魏繚再次撲了過來。魏繚眉頭一皺,正想要出手擒下這人的時候,空中突然連續響起了無數的破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