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並未理會魏繚。它對著遠處疾馳而來的幾輛車子,迅速掃描了一遍。
“警告!極度危險。”
戰車突然出聲警示魏繚。魏繚一怔。不等他反應過來。暴力傾向極其嚴重的戰車就猛地開了火。
急速響起的槍炮聲,呼嘯著將那幾輛車全部覆蓋。隻是片刻的功夫,原本耀武揚威疾馳而來的幾輛車子,瞬間就成了一堆廢銅爛鐵。但詭異的是,車裏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死亡。除了幾個被嚇得尿了褲子的之外,車裏的那些人,全部都幸存了下來。
魏繚愕然地瞧著遠處已經徹底報廢的幾輛車子,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戰車的聲音再次響起,才讓他反應了過來。
“我不是大家閨秀。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冷冰冰的機械聲,毫無感情地傳入到了魏繚的耳中。
魏繚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扶了撫額頭。
這個宇文成秀,還真是有意思。
魏繚瞟了一眼身旁的戰車,朝著遠處的那幾輛廢棄的車子就走了過去。
他快速走到其中的一輛車子前,一把將車裏幸存的幾人拽了出來。那些人驚慌失措,對魏繚恐懼到了極點。他們原本隻是按照慣例,來恐嚇一下那些不聽話的人。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麼一個比他們還要蠻不講理的人。
這完全就不是套路裏應該有的東西啊。按照以往的慣例,怎麼著也得是雙方見到麵,你一句我一句地講點沒什麼營養的話,然後大家互相威脅一番。最後,要麼是一方服軟,乖乖地交給另一方點好處;要麼就是他們依仗著強大的武器,逼著對方屈服。
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魏繚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這個人不僅僅是不按套路出牌,更是比他們還要霸道,還要強硬。隻是感覺到他們存在威脅,就毫不留情地先下手為強了。這樣的人物,實在太過可怕。
這簡直就是瘋子!
那些人哪裏知道,這事情,完全不是魏繚的主意。他們要是知道,這是那輛戰車擅自開火造成的,恐怕會嚇得立刻昏死過去了。有智慧的機器,比人類更加可怕。
魏繚眯著眼,打量著他們。他想了想,正要開口詢問,猛不丁地,一隻機械手從他身邊伸了過來,二話不說地拎起了一個人。
魏繚一驚,急忙轉頭瞧去。
“怎麼又是你?”魏繚驚訝地問道。
原來,這機械手竟然也是從那輛戰車身上伸展出來的。那戰車不知什麼時候,又跟到了魏繚身邊。此時,它將那個人拎到了半空當中,用極為冰冷的聲音,說道:“我問,你答。若有半句假話,就地槍決。”
那聲音冰寒刺骨,毫無感情。它說著,調轉了車身上的所有槍口,一齊對準了半空中的那人。甚至連那台粒子炮也動用上了。
那人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當即就被嚇得屎尿齊流。他猛地翻了個白眼,竟然就此昏死了過去。
魏繚一見,急忙喝止道:“停!停!停!你趕緊先把他放下來。”
魏繚的話音剛落,戰車的機械手緩緩下降,順勢就將那人丟了下來。但它隨即便又立刻朝著另一人抓了過去。
那人還不等機械手伸到跟前,立刻倒頭便拜,大聲朝魏繚求饒道:“大哥,你行行好。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鋪的兩歲娃娃。你要問啥,你盡管問就是了,可別拿槍嚇唬我了。我心髒不好,受不了這個啊!”
那人磕頭如搗蒜。“咚咚”直響。奇怪的是,那隻正在迅速朝著那人抓去的機械手,在此時卻猛地頓住了,續而緩緩地收了回去。
魏繚好奇地瞧了一眼這輛叫做宇文成秀的戰車。他心裏十分好奇。魏繚覺得,這個宇文成秀剛才做的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是真的要槍決那些不說實話的人。它或者是想以此威脅其他人講實話,或者是它聽到這人的話,忽而起了惻隱之心。
這還真是個複雜的機器啊。
但機器真的能有感情嗎?魏繚好奇地打量了一陣戰車,幾步走到還在磕頭的那人跟前。他俯身將那人扶了起來,繃著一張臉,說道:“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的告訴我,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行,行,行。沒問題。大哥你有什麼話,盡管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老底都掏出來給你。”那人感激涕漓地說道。
魏繚好笑地瞧著這人,微微搖了搖頭。這些人,隻是看起來凶惡,其實骨子裏,比誰都害怕。一群紙老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