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們,就算回去了,也是會危及到其他人的安危。與其回到安全區,被關在隔離室內,安靜地離去,倒不如在這裏,痛快地過完餘下的這段珍貴的時光。
但魏繚可不這麼想。他曾經親身經曆過寄生事件,又有沈城的案例在後,他自然不會認為,南宮容和李明宇是無法可救了。他輕笑了一下,緩緩地說道:“別灰心。沒準我能有辦法治好你們呢。”
南宮容和李明宇聽到魏繚的話,都是一震。他們有些不敢置信地瞧向魏繚,異口同聲地說道:“真的?”
魏繚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是的。不過,我們得先離開這。我知道一個地方,也許有能醫治你的東西。但那個地方,離著好像挺遠的。你們大概還能堅持多久?”
南宮容急忙跑到一旁的那一堆包裹前,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一張全息地圖。他拿著地圖,幾步跑到了魏繚跟前,把地圖平鋪在地上。
南宮容指著地圖問魏繚道:“你說的地方,在哪個位置?能不能在這上麵指出來?”
魏繚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地形地貌,在地圖上的一個地方,點了一點,說道:“大概就是這個位置。但不能完全確定。”
南宮容等人圍在那張地圖前,細細地分辨了一會。過了片刻,南宮容滿臉喜色地說道:“可巧了。我剛好認得那個地方。”
魏繚奇怪地問道:“怎麼?你知道那個地方?”
南宮容指著魏繚所指的那個地方說道:“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可能去過。”
他說完,看了看四周,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說道:“那邊有一道暗門,門後麵的那條小路或許能通到你說的這個地方。”
魏繚好奇地打量著南宮容,問道:“你好像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啊。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南宮容聳了聳肩,說道:“你要是和我一樣,常年在外奔波,也會知道很多事情。”
司徒南此時插嘴問道:“那公孫鳩怎麼辦?”
南宮容得意地一笑,說道:“他們啊,隨他們去吧。那條路我也不知道會去往哪。我隻是為了借助這條河脫身,才一路把他們領到這來的。”
他說著,拎起了背包,說道:“既然有解決的辦法了,那咱們趕緊先去吧。等解決了我和李明宇身上的事情,我們還有個重要的任務得去完成呢。”
他說著,麵向魏繚,笑著說道:“魏兄弟,到時候,還得請你多幫忙了。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到時候,你可要多出力啊。”
魏繚好奇地問道:“哦?什麼事情?”
南宮容此時卻是賣了個關子道:“那事不難,等到時候了,你自己就知道了。”
魏繚見他不願多說,也就不再追問了。他走到一堆包裹前,分別遞給了李明宇和司徒南一個,自己則背上了餘下的幾個。他們順著南宮容所指的方向,快速走了過去。
很快,在一處隱蔽的巨石後,他們發現了一扇暗門。這扇暗門,通體是由金屬打造,門的四周牢牢地鑲嵌在岩石壁上。若不是南宮容指點,他們還真的無法發現這道暗門的存在。
南宮容指了指那道暗門,說道:“這門,原來是一座舊軍事基地的入口。但我們腳下的這株嗜血藤,把那個基地整個吞沒了。我也是曆經了九死一生,才發現的這個地方。”
魏繚一驚,忽而想起了曾經曆過的那一番情景,趕忙開口問道:“你是說,嗜血藤把那一整座軍事基地都給吞了?”
南宮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當時就在那個基地裏。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魏繚趕忙繼續問道:“是哪個地方的軍事基地?”
南宮容緩緩地說道:“是燕京的。”
眾人聽聞,都是一驚。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燕京離淮南何其遠!就是用飛的,也得個把鍾頭才能到。怎麼可能會從燕京那麼遠,跑到這淮南來了呢?
魏繚幾乎是下意識地說了出來:“不可能,燕京離這那麼遠,怎麼可能會從那麼遠的地方,跑到淮南來呢?不可能,你是不是記錯了?”
南宮容搖了搖頭,極為肯定地說道:“不會有錯的。我就是從這個基地裏逃出來的。”
他緩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一開始是在燕京集訓。事發當晚,我還和幾個戰友開玩笑,說要是明天一醒過來,集訓就結束了,那就太開心了。結果,集訓是結束了。戰友們也全都沒了。”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罩上了一層悲傷的情緒。無論是南宮容,還是司徒南,李明宇,甚至魏繚,都在那場災難中,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人。
隻是魏繚想不明白的是,在極遠的燕京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為什麼幾乎是在同時,也發生在了淮南呢?這兩個地方,相距如此之遠,怎麼可能會同時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