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和司徒南各自探頭查看了片刻,就趕忙又躲了回來。那個名叫慕欣宇的男人,似乎天生有著常人不具備的敏銳感覺。魏繚和司徒南都有一種被他發現了的感覺。
尤其是魏繚,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慕欣宇的目光總是會掃向魏繚所在的方向。這幾乎讓魏繚驚出了一身冷汗。
但幸好,南宮容為了掩護那個不明身份的人,不斷地給慕欣宇出各種難題,引開了慕欣宇的注意力,這才讓魏繚和司徒南避免了被發現的危險。
但他們暫時是不敢再繼續探頭了。隻能待在原地,靜等時機了。他們二人背靠著大石頭,都是各自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慕欣宇,看來還真的不是個一般人。魏繚暗自盤算著自己能成功的幾率能夠有多少。但他沮喪地發現,若是不能有效地避開慕欣宇,恐怕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魏繚正暗自思量的時候,他身旁的司徒南,用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他趕忙側頭瞧向司徒南。司徒南朝著魏繚點了點頭,拉過魏繚的手,在上麵寫道:“是他。”
這下子魏繚有些明白了。這個慕欣宇就是很早之前,出外搜救探查的那組人的組長。而之前被發現的那具死屍,顯然是人為偽造成慕欣宇的。
魏繚暗自思量著:這個慕欣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桃代李僵地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若是那樣的話,那在這個叫慕欣宇的人身上,必然有著某種秘密。他把自己的衣服給別人穿上,又把自己的銘牌戴到別人身上,這其中一定有著某種隱秘。
但又或者,這會不會是其他人設下的迷霧呢?就好像他們之前收到的錯誤指示一樣。有人在故意誤導著什麼?而那個誤導他們的人,究竟又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那個死去的人,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死得極為慘不忍睹。到底又是誰會那麼的殘忍呢?會不會就是這個慕欣宇呢?如果是他的話,那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魏繚的腦海中,一個又一個問題,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但這些問題,魏繚目前都無法猜透。他沒有獲得足夠的信息,無法進一步知道,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但他猜測,在公孫鳩和慕欣宇,甚至南宮容和李明宇身上,一定隱藏著什麼特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或許就是他能解開以上種種問題的關鍵。
魏繚一想到那個死去的人,心裏不由地就對那個下手的人又多了一份厭惡。那人死得極慘。渾身的骨頭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全都碎成了數節。可見那個下手的人,手段是有多麼的歹毒、殘忍,沒有人性。
魏繚細細想了想南宮容剛才的提議。很明顯,南宮容並沒有認出躲在這石頭後麵的是他們倆人,否則也不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了。可見這個人足智多謀,且很會利用身邊的一切資源。
魏繚暗自盤算了一下。他覺得如果能避開慕欣宇和公孫鳩這些人的耳目,悄悄地潛伏到水裏,伺機偷襲的話,成功率確實還是挺高的。
當然,這種事情,恐怕也隻能由他自己親自出馬了。司徒南這個旱鴨子,倒是可以在岸上做個接應。隻要能幫助南宮容脫困,那剩下的事情,應該就好辦得多了。
魏繚想好了這些之後,就在司徒南的手心上寫道:“我下水。你在岸上。見機行事。”
司徒南點了點頭,輕拍了拍魏繚,用口型說道:“多加小心。”
魏繚點了點頭,做了個放心的手勢。他們靜靜地又等了一陣子。篝火旁的幾人似乎終於休息夠了,他們收拾好了行李,押著南宮容和李明宇就繼續上路了。
公孫鳩的一個手下想要澆滅篝火的時候,慕欣宇卻出聲阻止了他。慕欣宇淡淡地對那人說道:“不用熄,讓它自己滅了吧。這裏潮濕得很,不會有事的。”
那人或許是覺得慕欣宇的話很有道理,也就沒有再堅持了。他們很快就全部離開了這裏。魏繚和司徒南此時卻是不敢立刻出去。他們不僅沒有出去,反而立刻朝著來時的路,退回了一大段,遠遠地躲了起來。
他們這樣做,一是因為篝火明滅不定的火光,還照亮著四周。他們如果此時出去,暴露的可能性很大。另一個原因,則是魏繚的直覺告訴他,現在如果不立刻離開這裏,必然會有危險。
果不其然。魏繚和司徒南在新的藏身地,靜等了片刻之後,慕欣宇突然去而複返。他手持一把利器,四下環顧了許久,大步朝著魏繚和司徒南剛才藏身的地方走了過去。
不過,好在魏繚有所警覺,提前和司徒南離開了那個地方。這才沒有暴露了行蹤。慕欣宇在那周圍又細細地查看了許久,見並沒有什麼發現之後,就澆滅了篝火,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