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覺得司徒南分析得很在理。雖然還存在著其他的可能,但這裏已經給了他足夠的線索。而且,就算他們接下來的路程裏,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線索,那也完全可以再回頭沿河繼續逆流而上。眼下,必須盡快選定一個方向追查下去。
他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隻是這樣一來的話,那豈不是說,在咱們之前已經有人先找到李明宇了嗎?那為什麼李明宇要發這封求救信?”
司徒南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他沉思了一會,說道:“咱們先沿著這條道找下去再說吧,路上咱們注意點就是了。萬一有什麼情況的話,咱們就沿路再回來。”
魏繚想了想,眼下也確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說道:“行,聽你的,咱們先歇歇,喘口氣。一會還不知道得走多遠呢。”
司徒南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他緩緩地說道:“走得遠倒是沒什麼。但咱們身上現在什麼都沒有,如果一直沒有吃的東西,咱們倆遲早都得被餓死。”
魏繚也在擔心著這個問題。他摸了摸已經有點饑餓感的肚皮,緩緩地說道:“你說,到底會是誰把咱們都丟到那個地方去呢?我想了很久,一點頭緒都沒有。按理說,咱們當時隻是進到了山洞裏,隻是暈了一陣,怎麼就會到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呢?而且,當時到了山洞裏的,不止咱們幾個,還有其他人呢。他們呢?他們會去了哪?”
司徒南搖了搖頭。他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好端端地就遇到了襲擊,還都是自己感覺可以信賴的人。一覺醒過來,竟然到了如此陌生的地方。身上的東西也全都丟了個幹淨。除了一個不知道誰留下的手電之外,什麼都沒有了。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
若是平時有人和他司徒南說起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說那人是在撒謊,是在編故事。因為這實在是太過離奇了。即便到了現在,他心裏依舊還有一種不真實感,無法相信眼前所經曆的這一切。
但眼下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他們都親身經曆著,並且還在繼續著。而司徒南的這些疑惑也正是魏繚的疑惑。魏繚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鼓勵道:“既來之則安之。咱們隻管走下去就是了。沒準前麵就有好東西在等著咱們去撿呢。”
司徒南朝著魏繚笑了笑,說道:“你這點倒是和南宮那小子很像。都這麼樂觀。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那人,鬼點子多。要是他現在在的話,說不定咱們就能有更好的辦法了。”
對於這個問題,魏繚給不出好的回答。他也想知道南宮容現在身在何處。那結結實實的一拳,他記得極為清晰,也感受得極為清晰。南宮容當時那詭異的一笑,他現在想來都感到渾身毛骨悚然。那樣的南宮容,實在太過詭異。
他看了司徒南一眼,問道:“你真的相信南宮容不會背叛咱們,背後下黑手嗎?”
司徒南想也未想,立刻極為肯定地說道:“他絕不會。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很了解他。我救過他的命,他也救過我的。我和他是過命的交情。我們誰都不會背叛誰。你說的那種情況,我不相信會是他幹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魏繚沉思了一會,不再言語了。南宮容這個人,他雖然才剛接觸沒多久,但確實不像是一個會背後下黑手的卑鄙小人。而且,在魏繚的內心深處,也極為不願意相信,那個一拳打暈了他的人,真的會是南宮容。
但那是他親眼所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親眼見到了,又親身感受到了,怎麼可能會錯呢?
但他轉念一想,司徒南竟然也會經曆了和他一樣的事情。這就不得不讓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所見到的那一幕,是真是假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但那究竟會是什麼呢?這世上難道還會有能改變人們五感的東西存在嗎?
魏繚這一沉默,司徒南也不再說話了。他們二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原地休息了一陣。待恢複了體力之後,就起身繼續上路了。無論如何,路還是得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