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一愣,趕忙低頭細細查看了起來。這一看,真的看到了一些東西。他趕忙蹲下身去,用手撥開泥土,細細地查看了起來。
泥土中,一節衣服的衣角,隱隱地顯露了出來。魏繚趕忙招呼所有人,一起挖了起來。眾人奮力挖掘,刨開泥土。很快,一具屍體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南宮容當先疾走幾步,走到屍體前,俯身細細地查看了起來。半晌,他轉身對眾人說道:“死亡時間大概有三天左右了。他是仰麵朝上的,很可能是在往外跑。我們如果再挖深一點的話,有可能會有新的發現。”
眾人紛紛讚同,正要繼續挖掘的時候,司徒南突然出聲阻止到:“等一下。我們對下麵的情況完全不了解,這樣冒然開挖的話,很可能會有危險。我覺得我們應該把公孫領隊那一隊人也叫來,大家人多力量大。萬一有點什麼情況,也好處理。”
魏繚十分讚同司徒南的提議。他也出聲讚同到:“沒錯,我覺得司徒南說的很對。這個人如果真如南宮容說的那樣,是從內往逃的時候,遇難的。那這下麵很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危險東西。慎重起見,我讚同司徒南說的。先把公孫領隊那一隊叫來。人多更安全些。”
眾人紛紛點頭。南宮容當仁不讓地做起了聯絡員。他撥通了公孫鳩的通訊器,簡單的彙報了這裏的情況,又提出了己方的處理辦法。公孫鳩聽說找到了線索,立刻帶人就趕了過來。
魏繚等人退出挖掘現場,圍坐在一起,靜等了片刻,公孫鳩就帶著人趕到了。公孫鳩一來,詢問清楚了發現過程後,立刻就組織眾人一起下了挖掘現場。
此時天已近昏暗,魏繚走前幾步勸到:“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開工吧。晚上視線不好,冒然開挖,比較危險。”
公孫鳩瞧了魏繚一眼,低頭沉思了一會,點頭說道:“魏兄弟你說的對。現在確實不宜開挖。那就明天吧。咱們先回去”
他說著就招呼眾人返回了最初的地方。大家各自動手,在停車的地方,紮下了一片營地。
魏繚和南宮容、司徒南比鄰而居,他趁著吃晚飯的功夫,請二人到了自己營帳裏。
魏繚請他二人落座,自己坐到了靠門的位置。他對二人說道:“我總覺得這一趟也許會有很大的危險。咱們應該做好處理突然事件的準備。”
南宮容用水壺分盛了三碗水,分別遞給魏繚和司徒南。他抿了一口水,緩緩說道:“來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實不相瞞,我們除了來找人之外,其實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任務。”
魏繚一愣,開口問道:“什麼重要的任務?”
司徒南趕在南宮容開口之前,打斷到:“這個事情,暫時不能和你說。不過,你可以放心。萬一有什麼危險的話,我們兄弟倆會保你平安的。”
魏繚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同尋常,所以想讓你們提高一下警惕。我和別人都不太熟悉。也就和你們倆熟悉一點。咱們能一起出任務,也是緣分。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其中哪一個變成今天挖出來的那個樣子。”
南宮容和司徒南互望了一眼,他們用眼神交流了某種信息。司徒南瞧向魏繚,緩緩開口說道:“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也提醒你一句,小心公孫鳩。”
魏繚盯著司徒南,待要再問,卻是被南宮容打斷了。南宮容笑了笑,接下話頭說道:“我們和公孫鳩認識的時間不長。這次是臨時調派給他的。但聽以前和他一起出任務的人說,這個人,有些陰暗。而且愛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魏繚大奇,急忙問道:“那你們上頭怎麼還繼續用他?”
南宮容輕笑了一下,略有些無奈地說道:“過不抵功啊。他這人雖然品性不好,但確實有才能。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自然是不能不用他這樣的人的。”
魏繚搖了搖頭,對此十分不以為然。他覺得一個人的品性是十分重要的。如果無德,那何以能夠有擔當?
南宮容似乎也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講,他匆匆轉移了話題,和魏繚討論起了第二天的事情。
他們三人在魏繚的營帳裏,談了一陣之後,就各自回營帳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