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在家裏多陪一陪自己呢?而且如果重耳真的回到了晉國,到時候自己又應該何去何從呢?
但是,齊薑的心中卻是充滿了濃濃的失落之感,仿佛自己丟掉了些什麼一樣。
在她的心中,他的男人應該是像她的父親一樣,一令出,則天下附隨,凡有不從者,舉天下討之。
而不應該是像重耳這樣,心中空有抱負,但是卻不作出任何實際行動,明明自己有能力,卻還要躲在薑小白的羽翼之下,期盼著有一天能夠借助薑小白的力量,一舉反攻晉國。
盡管理想與現實間有些落差,但齊薑卻並沒有出言去建議重耳改變自己的想法。她不過是重耳的女人,並不能夠代替重耳做出決定。
然而,重耳像是沒有看到齊薑眼中的變化一樣,一臉愜意的感受著午間的溫度,手掌摩挲著齊薑的額頭。
在他的心中感歎道,若是時間能夠一直停留在現在多好。
時光靜美,風景正好,涼蔭清泉,組成唯美畫麵,令人豔羨。
……
“怎麼樣?狐大人,我說的可對?”
劉奕說道。
狐偃的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他的眼睛,而且在明理之眼的觀察之下,他已經看到先前狐偃體內已經開始緩緩轉動的內力,漸漸停了下來,很明顯是被他所說的話而吸引了注意力。
眉頭一皺,狐偃說道:“沒錯,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局麵應該怎麼破?若是能夠給我一個不出紕漏的辦法,我或許可以考慮告訴你更多的事情。”
劉奕心頭一喜,聽狐偃這語氣,似乎他早在來之前其實就已經發現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存在很多紕漏,但是他還是來了,這就說明著,肯定還有著什麼讓他們不得不抓緊時間行動的事情發生了。
沉吟一下,劉奕說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隻不過還需要時間。”
“什麼辦法?”狐偃問道。
“等。”
“等?”
“沒錯,等到齊侯不在了,到時候,齊國的所有重點都是會落在齊侯身上,那時候想要逃出齊國,絕對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劉奕說道。
“可是,我們怕是等不到齊侯不在的那一天了。”狐偃沉聲說道。
“為什麼?”
“我們得到消息,夷吾公子似乎正在與齊侯交涉,想要用兩方城池將公子交換回去。若是齊侯答應了此事,我們到時候,想要走,都走不掉了。”狐偃的眉頭緊皺,“而公子似乎十分享受在齊國的時間,所以我們才會出此下策,想要強行將公子帶離齊國,隻要出了齊國,我們想要去哪裏,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劉奕明白了他的想法之後,忍不住拊膺大笑說道:“狐大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這是因為太過於擔心重耳公子了,以至於年許多淺顯的東西都被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