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我感覺到了,他似乎回來了。”管仲說,“你可還知道那位李醫師?”
“李醫師?你是說李醫師就是劉公子?”鮑叔牙道,“不可能,且不說二人相差的歲數,就是相貌上也有很多不同。”
管仲幽幽地說道:“或許這就是他不同於我們的地方呢?”
鮑叔牙頓時感到後背一陣涼氣上竄,馬上問道:“你這麼說,可是掌握了什麼?”
管仲搖了搖頭,“說是掌握了什麼,倒不如說是發現了一些東西,李醫師和劉公子二人都是精通針灸之法,而且他們在收針的時候,有一個小動作十分讓人注意。”
說著,管仲做了一個動作。
鮑叔牙臉色頓時大變,也是回想起李醫師為自己看病的時候,曾經做出過相同的動作。
管仲苦笑一聲說道:“不管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但至少他們二人之間是有關係的,咱們以後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盡力保一保這位李醫師吧。”
鮑叔牙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是匆匆離去,今日在管仲家中接受的信息實在是有點多,他必須要好好回去,將這些事情捋一捋,好在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容易衝動的年紀,否則的話,說不定他會直接堵在齊王宮門口,將這件事情公布於天下。
……
年末。
相國管仲病重,不得不在家休養,齊王特下令,允許他不參與朝會。
可是,沒想到,管仲這一病,便是足足有兩個月的時間,看遍了整個臨淄的醫師,都沒有一人能夠醫治,這種結果令人有些絕望。
薑小白親自上相國府,慰問管仲。
此時的管仲,頭發都變得幹枯,像是秋天的雜草一樣,幹癟。
渾濁的眼睛盯著眼前之人,管仲用沙啞的聲音叫到:“國君。”
“仲父!”
聞言,薑小白心中一陣抽搐。
雖說管仲跟隨自己的時間並沒有鮑叔牙跟隨的時間長,但是,在薑小白的心中,管仲的重量絕對是要大過鮑叔牙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將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都告知於管仲,甚至是讓他親臨。
當然,這也與鮑叔牙自己不熱衷於權力,努力淡化自己在朝野中的影響有關。
“您可是還有什麼要交代嗎?”
薑小白說道。
管仲點了點頭,然後努力喘了半天才慢慢吞吞的說道:“國君,臣自知已經無法再跟誰在您左右,所以想要將自己地一些想法同您講一講……”
聽著他虛弱的聲音,薑小白點頭說道:“仲父,您說。”
“我死後,朝中可以當我者,除了叔牙之外,再無二者。雖說這些年叔牙基本上不怎麼參與朝事,但是,他對於國中大事的了解,絲毫不少於臣。”
薑小白點頭說道:“仲父,此事我知曉,鮑士我必會重用。”
管仲點了點頭說道:“還有……,還有,公子重耳,這幾年來,與國君之女琴瑟和鳴,不思歸返,國君可以放心了。”
“好,此事我亦知曉。”薑小白點頭說道。
管仲咳嗽了兩聲,然後說道:“最重要的一件事,國君一定要聽好……”